經過隋心的軟磨硬泡,再加上鍾海和蘭溪一通兒的內心掙紮,終於,三個人達成共識,驅車奔著歐陽家去了。
隋心自然有自己的算計,隻要到了歐陽家門口,就不愁進不去。
瞧著隋心堅持的態度,蘭溪先妥協的,想著到了歐陽家門口兒看情況不對,再給以及手刀也不遲,其實他們也擔心老大。
因為要說這歐陽鵬在這上東區也是有著名號兒的,即便是前幾次生意失意於權家,可還是不耽誤人家在M國這塊兒自由國度裏牛逼哄哄。
歐陽鵬當年是大圈仔出身,隨著兄弟們血拚下來,戰到最後。
財富一步步積攢,一步步做大,一步步洗白,能夠存活下來又將自己摘的幹幹淨淨的大圈仔實在不多,歐陽鵬就是其中一成功案例。
如今的歐陽鵬,已經不是在唐人街被黑幫和警察兩頭兒追的抱頭鼠竄的偷渡客了,而是搖身一變成了一代儒商。
總是一身兒中山裝示人的歐陽鵬,帶著一股子文人墨客的淡薄勁兒,絲毫看不出殺戮之氣。
如果用一種動物形容歐陽鵬,那無疑變色龍,再合適不過。
商界也認他這麼一號兒人,而當年一通廝殺卻毫無進展的那些大圈仔也絕對不敢找他的麻煩。
隻有認識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一個在血路上一路拚殺過來的狠角色,隻是都不會再提起這些往事而已。
至於,歐陽鵬是怎麼一躍而起,很多人都私下議論過,可最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金錢的麵前,一切都不重要,曆史永遠是成功者書寫的。
東溟島不懼這樣兒所謂的狠角色,可如果沒有必要的事兒,也不願意跟這樣兒的牛鬼蛇神扯上關係。
如今,看來不扯是不成了。
輾轉離開了鬧市區,進入了一條幽靜的小道,道路不算寬,勉強兩量車能錯身而過,道路兩旁的樹鬱鬱蔥蔥,竟是在M國少見的菩提。
顯然樹背後的玻璃反光板是特製的,為了讓菩提樹能夠耐過寒冬,四季蔥鬱。
“呦嗬,歐陽鵬黑道兒上的,倒有這佛心啊!”鍾海閑聊的道。
“越是雙手血腥,越是要弄這些神神叨叨的形式寬自個兒的心唄。”
蘭溪瞧著自個兒手腕上的菩提手串兒,自嘲的一笑。
一直看著窗外景色的隋心,倒是沒注意蘭溪的表情,隻是‘黑道’倆字兒讓她心頭一震。
“黑道?歐陽家是黑道上的人?”
對於德賽的事情,她還心有餘悸,如今怎麼又跟黑道扯上了?
抬眼兒一看,前方坐落的猶如古堡一般的建築,這樣兒的家世背景,這可遠不是德賽那幫混混可以比擬的。
本以為過來賠笑臉,說點兒好話,這事兒也許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現在看來,遠不是那麼簡單。
那位爺這會兒在裏麵?
突然心裏緊張起來,心裏慌慌的,毛毛的是怎麼也安定不下來了。
“呃……是,可現在吧,又不算是!”
知道自己多嘴了,鍾海想往回圓也圓不回去,不過想來,讓隋心心裏有個數兒也好,沒準兒就知難而退了。
“那到底是不是?”
想著權紹那胳膊還是新傷呢,這擔心的話脫口而出,並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擔心之色溢於言表。
“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