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別往裏插了……”
隋心別過臉去,卻又忍不住偷看。
小手使勁兒抓緊了男人的手,緊張的一塌糊塗。
“啊……真的,別……別再往裏……”
護士調整著針頭,隋心不停的哀嚎,感覺手背就要被紮爛了。
一直被她抓住的大手,忽然一緊,連帶著身體都跟著有些緊繃起來,呼吸也似乎也略微濃重。
隋心壓根人兒沉浸在緊張裏,根本沒發覺男人的變化。
“別……啊,真的疼,疼啊!”
“再叫,爺現在就把你辦了!”
男人暗啞的聲線,再加上話裏的警告,那含義不言而喻。
這女人真是磨人,竟然喊出這個,真是要讓他渾身著火才甘心!
隋心一時語塞,臉呼的一下兒著了火似的,燙的不要不要的。
回響剛剛自己喊的話,好像是挺像……天啊,丟人。
關鍵這男人還真敢說出來!
流氓!
隻顧著氣氛了,卻沒感覺到,輸液針已經插進去了,竟然一點兒也沒感覺疼痛。
注意力被成功轉移,可是看到護士小姐臉上那曖昧的笑容,隋心的臉都快紅到脖子了。
待護士出去以後,隋心那叫一個渾身不自在。
感覺身邊一陷,男人坐到了床邊,眼底的狼火是隋心又害怕的。
“咳咳——”
清了清嗓子,想緩解一下兒自己的尷尬。
男人的大手卻拂過她的臉,那樣專注的看著她。
從剛剛的浴火叢生,到慢慢的眸光深邃,眼底的晦暗,讓隋心捉摸不透。
心虛的低下頭,躲開男人的碰觸。
“跟爺說說吧,怎麼回事兒?”
對於自己的心軟,權紹自己都覺得氣結,可偏偏一路上來的怒意,被她那無辜且有病態的小臉兒給暫時克製住了。
“那個文天耀是要收我當學生,我也早就答應了的,隻是不知道,他昨天忽然去我們學校的元旦晚會,在每天前麵宣布了這件事兒,我也是措手不及。”
小聲兒嘀咕的隋心,其實心裏也有點兒虛。
“你們早就認識?從M國回來,你坐的是他的飛機?”
權紹眉梢一挑,犀利的眸光射了過去,讓隨心頭低的更深了。
“那次是湊巧,我正好要逃……不是,要回國,就正好搭了他的飛機。”
說著,自己也覺得這事兒好像解釋不清楚似的。
“湊巧?第一次見麵就可以那麼親密啊?你跟爺在一起的時候可矜持的很啊!”
男人的黑眸越來越暗,咄咄逼問,讓隋心如鯁在喉。
他是在指責她隨便嗎?
“那些都是巧合,他當時拿了我的箱子,我沒辦法,隻能跟著他上了飛機,我和他沒什麼,那些媒體推斷的都是不實的!”
雖然心裏對於男人的質疑很不痛快,可知道,這件事必須解釋一下,來以示自己的清白。
文天耀的瞎胡鬧,不能成了她買單。
“不實?那他、媽抱著的那個人,不是你?”權紹冷著臉反問。
隋心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