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就這麼傻?都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怎麼還會這麼傻?”
無力的搖著頭,眼底裏仿佛出現了一層霧氣。
男兒有淚不輕彈,此刻的木野是心疼到了極致了吧。
倏然,那朦朧的眼光一聚,似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必須做手術,不能拖了!”
“可是……湯姐不同意,我們沒有權利決定什麼是應該的,什麼是不應該的!”
隋心攔了一句,仿佛意識到了木野想要做什麼。
“難道就看著她玩兒命?為了那麼一個不值得的男人,那個男人可以高枕無憂的繼續他的風光生活,憑什麼讓湯琪搭上性命?”
“那個人到底是誰?你知道是不是?”
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誰,能讓權紹如此維護。
木野表情一頓,眼神回避。
“知道是誰,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木野不想回答,隨手抄起電話,走了出去。
回來時,情緒比之剛剛平靜了許多。
再次做到湯琪的床邊,將她的纖弱的手握起,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撥弄的一遍。
那姣好的麵容,此刻蒼白的毫無血色。
“你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在就好!”
並不是體量的語氣,而是逐客令。
木野的心緒消沉,自然是態度好不到哪兒去,隻是,隋心不知道去哪兒而已。
“我在外麵守著,有什麼需要,你再叫我吧!”
終於,木野點點頭。
隋心走出去,輕輕關上門。
活動了一下兒脖子,一天的疲累,讓她整個人都覺得頸椎酸酸的。
“湯琪呢?死了沒?”
權恩寶出現在隋心的麵前,聲音不高,卻毫無溫度。
“你怎麼在這兒?”
一驚,很自然的拉起權恩寶往外走。
“你拉我做什麼?你怕我會去大鬧病房?”
一臉的氣怒,卻還是跟著隋心的腳步,兩個人來到了樓梯間。
“現在湯姐的身體很虛弱,算我求你,先不要去打擾她!”
“求我?你憑什麼啊?你的麵子還沒那麼大!”
不屑眼神,冷冷的看著隋心,腳步卻還是停下了。
能讓木野如此急匆匆撇下她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湯琪。
一路跟過來,才發現果然沒錯。
“我知道,我的要求過分了一些,你和木老師畢竟是男女朋友關係,隻是希望你能稍微給他們一些時間……”
“放心,你以為木野不知道我跟著他?嗬,你就是這樣笨,把每個人都想的很單純,怪不得我二叔時刻都要看著你,把你這樣的人自己扔到社會上,恐怕都死了八個來回了!”
權恩寶沒有什麼好言語,卻又不自覺的說了這麼多話。
“木老師知道?”
“木野絕對不是你看上去那麼無害,他知道我跟著,他就是想讓我看到這樣的一幕,想讓我自己認清楚他不愛我的事實,知難而退!”
隋心沒想過,木野會動這樣的心思。
有的時候覺得自己人和事物還是很準的,可在比自己小幾歲的權恩寶的麵前,自己還是容易把事情想的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