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爸傻了眼。
看看高大的帝王派男,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兩截鋼筋勺子的屍體,嚇得肝膽脾胃都差點破裂。
媽呀,這還是正常的人類嗎?
不會是異形變的吧?
為什麼他會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懼怕的同時,吳爸還在心疼他那個用了五年之久的鋼筋湯勺。
“你、你是誰?”吳爸顫聲問,試圖把胸膛挺起一點來。
殷天晟不答,繼續質問,“我再說一遍,不許你再敲這個蠢妞的腦袋,懂沒?”
“懂、懂……咦?我教育我閨女,憑什麼要你管?你是誰啊?”吳爸那才反應過來。
“爸,他是我一個朋友啦,不用理他,他就這樣,總是很臭屁。”吳曉芽朝殷天晟擺擺手,“行了行了,殷天晟,你也回去吧,天不早了。你不困嗎?我都困死了。哈求,爸,咱們進屋吧,困了。”
吳爸半信半疑地看看自己家閨女,再看看明顯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物殷天晟,咦?自己三妮子什麼時候結識了這個撒旦危險暴躁男?
殷天晟伸手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沙啞的嗓音那麼好聽,“疼不疼?”
“嗬嗬~~”吳曉芽滿不在乎地掀下去殷天晟的手,甩甩腦袋,“疼什麼啊,我爸才不舍得打痛我呢,對不對,老爸?”
“不疼就好,我走了。”殷天晟很酷地繃著一張嚴肅的俊臉,轉身,修長的雙腿有力地掄起來,吳爸那才注意到,這個家夥的背影太壯了,就像是專門練過健美一樣肌肉塊塊相連,駭人哦。
這家夥的力氣……嗝兒,如果掐住人的脖子,估計也就是哢嚓一下就會被他掰斷了。
吳爸迎著冷風打了個寒顫,拽著吳曉芽進屋了。
“以後不許你再跟剛才那個男人見麵!什麼啊,那麼凶,見了我都不知道喊聲伯父嗎?凶巴巴地,那眼睛,媽呀,就像是老鷹一樣犀利,看著就怕。他是幹嘛的啊?你怎麼認識他的?”
吳曉芽打著哈欠,胡亂應付著,“誰知道他幹嘛的呀,自吹自擂的說自己很有錢,大概是個無業遊民,記得他說過他是什麼社的……”
吳曉芽怎麼想,都想不起來“龍帝會社”這個詞組了。
“什麼社?天哪,不會是福利社吧?那可是沒有什麼前途的地方!不能再跟這個男人見麵了,聽到沒?”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了!老爸,你提前更年期了嗎?怎麼一件事,要重複好幾遍啊~”
“你爸可不就是更年期了嗎?因為你訂婚這件事,他激動得一夜都沒睡著。你將來可要好好地孝順你爸,他可疼你了,容易嗎?”吳媽聽得一知半解的,一邊擦著桌子,一邊插話。
吳曉芽趁著這個空,趕緊跑上樓去了,還聽到吳爸囉嗦著,“誒,閨女不孝順沒關係,咱有最孝順的女婿,嘖嘖,今天明肅還專門給我送了兩瓶好酒,多細心的孩子啊……老婆子,你是不是給哪位神仙燒過香了,怎麼咱們三妮子竟然攤上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呢?”
一聽到閆明肅這個名字,吳曉芽就惡心得直撇嘴,狗屁閆明肅,狡詐的壞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