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就像是紅色的蛇,蜿蜒著,從駱雨額頭上布滿了她的窄小的臉。
她依舊那副倔強的表情,看著徐守江。
徐守江咬牙,歎氣,“你說你……你怎麼想不開呢?跟著我,有你什麼好處?我又不喜歡你,我也不是正經男人,跟著我你能夠得到什麼?你想要錢?還是要權?”
也就是徐守江可以麵對著一個纖弱的女人的鮮血,如此平靜地繼續交談。
他原來殺人太多,殺戮不斷,練就了他過分冷漠的心境。
看著死亡,不會心痛。
看著鮮血,不會心軟。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就是單純的喜歡你!我喜歡你!”
“喜歡個屁啊!”徐守江大火,站起來,像是雄獅一樣背著手在房間裏來回地踱步,吼,“你們這些學生怎麼如此幼稚,你都不了解我,你喜歡我什麼?好了,我跟你說實話吧,我是個ED,我在那方麵不行了,我跟個太監差不離。你走吧!”
ED?
太監?
駱雨怔了怔,等到徐守江拿了錢包往外走時,她才猛然反應過來,不管臉上的血多麼可怖,呼呼地跑過去,一把拖住徐守江的胳膊,喊,“你就是太監,我也要跟著你!我就喜歡你!”
徐守江徹底無語了。
接下來,徐守江帶著安全帽,站在百米大廈上檢查進度工程時,旁邊就站著一個頭上包著一圈厚厚紗布的駱雨,她兀自樂嗬嗬地抱著徐守江的胳膊,齊腰的披肩長發,隨風飄蕩。
幸福是什麼,幸福的定義是什麼?
——因人而宜……
***
吳曉芽戴好帽子,從家裏出來。
“早啊。”
門口,殷天晟拉開車門揮揮手。
“額,你怎麼會在我家門口?這才七點半哦,你起得很早嘛?”
吳曉芽驚愕地看著殷天晟。
“你不是今天要正常上課了嗎?特地來接你的,送你去上學。”
殷天晟甩著兩條長腿走過去,搶過去吳曉芽的包包,然後很霸道地捧了吳曉芽的臉,就俯身給了她一個熱量充足的早安吻。
“哎呀,我爸媽會看到的……”吳曉芽羞得推開殷天晟,縮著脖子跑到了汽車上。
殷天晟大笑著,瀟灑地上車,開走。
“不如我給你買輛小車,你自己開著上學放學?”
殷天晟笑著去看吳曉芽。
這丫頭,戴著一頂粉色的毛線帽,真是更加卡哇伊了,好可愛。
就像是粉色的小兔子……
媽媽的,他又要升上來情虐小兔子的壞念頭了……
“買車?你別嚇唬我了,我根本就不會開車啊!”
吳曉芽撐大眼睛。
“不會開,可以去學啊,有了車,你就不用擠公交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