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芽醒了？”
說到吳曉芽時，精明的殷老爺子，發現孫子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
“嗯，剛才就醒了，也吃過飯了。”
殷老爺子唯恐孫子擔心那丫頭，還補充了一句，“她吃得很多，很能吃，一點也不做假。”
“嗬嗬，她就是貪吃，吃壞肚子都不知道改。”
殷天晟輕聲笑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猛地去看爺爺，“爺爺！您跟她說安晶晶的事了嗎？就是那個孩子的事？”
他惴惴。
“我能說嗎？”殷老爺子歎口氣，“其實我看這個叫什麼曉芽的丫頭也蠻不錯的，沒心眼，好相處，可是晶晶那邊都給你生了孩子了，你總不能把那娘倆給拋棄了吧，那就太狠心了。”
殷天晟歎氣，“爺爺，我覺得安晶晶的話，咱們還是不要全信，我都懷疑她有臆想症。剛才我在路上想再審一審關於孩子的具體情況，你猜她怎麼樣，她閉口不談孩子的事，光跟我回憶過去的事。她法國三年，有太多的事情讓我琢磨不透了，孩子一事，需要再深入地調查一下。爺爺你不要盼子心切，被她騙了。”
殷老爺子說，“那如果經過你的調查，孩子真的是你的呢？你該怎麼辦？”
殷天晟一怔。
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萬一安晶晶真的生下來他的孩子，他該怎麼處理。
“再說吧，反正這件事千萬不要讓曉芽知道，我不想傷害她。”
殷老爺子忽而笑了，“誒？不如這樣？天晟啊，你不如把這個兩個女人都要了，有本事的男人多娶幾個老婆也很正常嘛。按照先來後到的順序，晶晶做大的，曉芽做小的。”
“絕對不可以！”殷天晟斷然截斷了殷老爺子的幻想。
殷老爺子氣哼哼地拿起報紙，蓋住臉，嘀咕，“不聽勸的臭小子！一根筋嗎？就知道你的曉芽曉芽曉芽了！”
吳曉芽收拾好了，正下樓，看到殷天晟昂然站在客廳裏，她首先臉紅了，低聲說，“你回來了。爺爺說，你送客人去了，送誰啊？”
“額……嗬嗬，你不認識，一個哥們。”
殷天晟不自然地笑笑，迎接著吳曉芽下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摟在懷裏，問，“怎麼不多睡一會？穿這麼整齊，想去哪裏啊？”
吳曉芽推了推殷天晟。真是的，爺爺在這裏，他還這樣親密，多害羞啊。
“我、我想回家了……”
“嗯，那好，我送你回去。”
殷老爺子偷偷瞄著那兩個人，覺得他們倆湊在一起倒是蠻和諧的。
“爺爺，我要走了，再見了。”
吳曉芽跟殷老爺子擺擺手，是那種很小女孩式的粉可愛的姿勢，殷老爺子不由自主也學著她的樣子跟她擺擺手，“有空再來玩，拜拜。”
等到吳曉芽和殷天晟走出去，殷老爺子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多麼幼稚可笑，馬上憤憤地藏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