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自己賭氣走出了酒店,孤獨地在異國的街道上逛蕩。
“真是的,都不知道追出來嗎?這個芋頭!”吳安娜氣得拽了拽絲巾,氣得要命,“這個石牆,果然不愧是姓石的,跟石頭有什麼兩樣?老婆都生氣跑出來了,他都不知道著急地追出來?奶奶的,在他心裏,就是工作賺錢最重要!”
異國風光非常秀美,吳安娜卻沒有什麼心情去遊賞。
突然覺得鼻頭酸酸的,有些許悲涼感。
“我這是圖什麼哦,我這是圖什麼?”吳安娜吸吸鼻子,望望天空。
如果換做徐守江那個家夥,他一定會捧著她在手心裏,她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才不會讓她這樣難過。
唉……想到了徐守江,吳安娜長歎幾口氣。
摸出來手機,給徐守江撥過去,停了兩秒鍾,不等那邊接通,她又嚇得趕緊扣斷了。
唉,這算什麼,自己跟人家說的,要劃清界限,自己要做一個合格的已婚婦女,幹什麼又給人家打電話?
吳安娜隨意走進了一個迪廳,冠絕群芳的她,一入場,就受到很多歐洲男人的追捧。
吳安娜豪爽地和幾個男人調情,喝酒,然後互相擁抱著步入舞場,跟著快節奏,狂舞。
她扭腰,擺臀,甩頭發,讓眾多男人看得發癡。
她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奶白的肌膚上,帶著一抹蠱惑人心的微笑,豐滿而性感的身材像是水蛇,圍著她跳舞的幾個歐洲大塊頭男人,都幾乎要抓狂了。
“小姐,再一起坐坐吧。”
“這位小姐,去開個房間吧,我保證讓你滿意。”
“什麼價錢?開個數!”
幾個男人追著吳安娜,她擺著手,帶著三分小醉,扭著水蛇腰往外麵走,媽的,把她當作賣身的女人了嗎?還多少錢?去他姥姥的!
吳安娜也不打車,就那樣,當當地踩著高跟鞋,往酒店走。
“姓徐的,你現在一定很愜意吧?我有點不高興哦,婚姻的苦澀啊……”
吳安娜甩著小包包,走到酒店大廳,發現石牆正搓著手,凍得跺著腳,站在風口裏四下看著。
他在等著她!
“嗬嗬,這位亞洲先生,你在等誰?”吳安娜身子晃了晃,向石牆逛蕩過去。
“啊!安娜!你可回來了!我就晚你一步,就沒有趕上電梯,等我追到下麵,你都走遠了!你到哪裏去了啊,讓我擔心死了。你喝酒了嗎?你看看你,你等一下我都不行嗎?”
石牆扶著吳安娜,嗅了嗅她身上的酒氣,微微皺起眉頭。
吳安娜靠著石牆的肩膀,懶洋洋地笑,“你不是要談你的生意嗎?你談去啊,我不需要你的照顧,我可不會耽誤你的工作,你放心!”
“哎呀,工作再重要,也沒有老婆重要啊!我一直站在這裏,腳趾頭都要凍掉了!”
吳安娜瞟了一眼石牆,果然,這家夥大概追出來得太急了,竟然連個外套都沒有穿,僅僅穿著一層薄薄的外套就跑了出來。於是,吳安娜的心,又禁不住軟了軟,胳膊勾住石牆的脖子,踮起腳來,親了親他的臉,感慨道,“哇,你的臉,比果凍還要涼。對不起,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