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婧曈回她一個“我沒事”的微笑,“苦是苦了點,但體驗了生活,也幫助了那些窮困的村民,很值得。”
聶惟西撇了撇嘴,“我承認你說的話沒錯,可從另一方麵來說,這種做法很冒險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都快急死了,恨不得長雙翅膀飛過去把你帶回來。”
韋紹祺也附和道:“西子說得沒錯,這雨要是再多下一天,你就危險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賀婧曈笑了笑,故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聶惟西睨了她一眼,“你能擔保下次還有這樣好的運氣嗎?”
“你倆今天不會是特意過來教訓我的吧?”賀婧曈苦笑。
“我們這是關心你。”聶惟西糾正她的措辭。
韋紹祺享受著她倆鬥嘴的樣子,微笑著問道:“想吃蘋果還是提子?”
“提子。”
賀婧曈和聶惟西倆人異口同聲,配合得非常默契。
“好,等一會。”
韋紹祺拿著一大袋提子去了洗手間,聶惟西立馬湊到好友麵前,“夜臣哥他還沒有來嗎?”
提到他,賀婧曈的眼神瞬間暗了許多,期間閃過一絲落寞傷感的神情。
“沒。”
短短的一個字泄露了她全部的情緒,聶惟西心中氣憤難平,“搞什麼嘛!姓阮的狐狸精有什麼好的!除了會裝可憐裝柔弱她還會什麼?真不知道他們男人怎麼都喜歡那種小鳥依人弱不禁風似的女人。”
她鬱悶的抱怨著,大腦暫時短路將韋紹祺當作透明物體了,直到他突然出聲才意識到自己不適合在他麵前說這些,可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來了。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樣。”韋紹祺端著洗幹淨的提子從洗手間出來,西子的話他全部都聽見了,從而判斷出曈曈最近過得很不開心。
“我也知道有個別的少數例子,譬如你,對吧?”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韋紹祺神色淡然的將提子遞給她倆。
“我聽阿姨說最近給你安排了好幾場相親宴,怎樣?有相中的沒?帶出來給我們瞧瞧,順便幫你把把關嘛!”聶惟西笑嘻嘻的轉移話題。
賀婧曈雙眼炯炯的瞅著他,似乎也很期待這個答案。
韋紹祺剝了一顆提子放進嘴裏,緩緩的咽下,“沒有。”
聶惟西一爪子搭在他肩上,“哥們,作為國內屈指可數的鑽石王老五之一,適當的高調也是必須的。”
“吃提子都塞不住你的嘴。”韋紹祺睨了她一眼。
“這麼點小當然塞不住。”聶惟西倒是回答得很自然。
( ̄O ̄;)
賀婧曈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吱聲,卯足了力氣吃碧綠水潤的提子,好多天沒嚐過了,怪想念的。
……
晚上,薄夜臣依舊沒有出現,不光沒有出現,連個電話短信都沒有,就好似不知道她在住院修養一般,哪裏還像夫妻,分明就是一對陌生人。
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由最初的期待到現在的失望透頂,賀婧曈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反正離婚申請書已經呈上去了,她和他的婚姻已然走到盡頭。
這一夜,她對他徹底灰心失望,做好了離婚的所有準備,不管是對爺爺奶奶還是薄爺爺薄家父母那邊,她都想好了說辭。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遲早是要解決的,她隻想盡快給自己一個解脫。
同樣的晚上,薄夜臣過得驚險且刺激,忙活了一宿,累得都快虛脫了,可他心裏無時無刻不在記掛著躺在醫院裏的老婆……
他想她,迫切的相見她,想抱抱她,想對她說清楚之前的所有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