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鼓起勇氣停下,深呼吸了一口氣,側眸望向那個背光而立的高大身影。
“曈曈姐都離開這多年了,夜臣哥你也該放下了,你們……”
“我們的事用不著你置喙!”
薄夜臣聲音冷得像冰雹,他早就知道陶心語對他的感情,也和她說得很清楚明白了,可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這樣,尤其是曈曈離開的這五年,更是變本加厲,還經常去他家,和他媽媽搞好關係。
她越是這麼做,他越反感。
陶心語被他的冷言冷語紮得心都碎了,就是想不明白夜臣哥為什麼不喜歡自己,她付出了這麼的努力,甚至為他放棄了去國外發展的機會,甘願留在軍部當一名小小的幹事,隻求每天能見到他。
見麵三分情,她深知這點,至少她能比其它女人有機會。
她知道,自己非他不可。
她更知道,自己是一個狂熱的理想主義者,愛上了,就無法再愛上別人。
也有人勸過她,別再執著了,薄夜臣是個專情的男人,他對賀婧曈的愛是不會改變的,可她就是不信邪,非要去搶。
不管他多麼凶的對自己,她都可以進行自我安慰,自我化解,臉皮的厚度也練到了一定的程度。
她長歎了口氣,“夜臣哥,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打擾到你的生活,其實,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單純的,單純的想為你做點事,我知道你對曈曈姐的感情,我們都覺得很感動,也很惋惜……”
驀地,薄夜臣猛地側過身來,冷冷的瞥望著一臉憂傷的陶心語,冷冽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接著,他徑直走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翻閱起來。
再也不看她一眼,將她當做了空氣。
陶心語心中氣悶,對賀婧曈的嫉妒猶如滔滔江水般綿延不絕。
嫉妒的同時,也萬分羨慕著,被他這樣深情且癡情的男人愛上,該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她要爭取,一定要爭取!
於是,她慢慢的走過去,聲音真誠的流露著淡淡的哀傷,“夜臣哥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伯母她天天以淚洗麵,薄爺爺的身體也不似以前那般強健了,你是薄家唯一的繼承人,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薄夜臣被她的聒噪煩得想趕人了,神色又冷了好幾分,陰鷙駭人。
“滾!我不想再重複一遍!”
“夜臣哥……”陶心語心中刺痛。
“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你做再多,也是無用功。”
再度聽到這般直白的拒絕,陶心語大驚之餘心裏湧滿了悲傷,望著男人冷峻完美的臉龐,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為什麼他總是說出那麼無情又傷人的語句?為什麼他就是對自己這麼冷淡?為什麼他不喜歡自己?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那......我走了。”她聲音有些輕微的顫抖。
沒人應她,連餘光都不願意給她。
陶心語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等待是有意義的,可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
她忽然有些懷疑自己,做的這些,值得嗎?
“站在!”
走到門口時,身後猛然傳來聲音,雖然很冷,但她還是有些欣喜,隨即緩緩轉身,帶著淺笑的臉上強裝鎮定。
“夜臣哥,有事嗎?”
“把鑰匙留下,以後不許來了。”
陶心語捏著包包的手越來越緊,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但她是淑女,從小有著良好的教養,所以她不會當場崩潰。
抖著手從包裏拿出鑰匙,放在桌上,逃也似的走出這幢冰窟,她急需呼吸新鮮空氣,急需尋求一份慰藉……
當聽到門響,薄夜臣才緩緩起身,囑咐家裏的傭人將廚房清理幹淨,除掉所有關於陶心語的味道,他不希望這裏留有其他女人的痕跡,他相信,曈曈會回來的。
香港國際機場。
戀戀小姑娘很興奮,很開心,左手牽著麻麻,右手牽著幹爹,她身著一件鵝黃色的公主裙,粉色的涼鞋,走路一蹦一跳的,吸引了一大幫行人回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