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靖閱很生氣,同時也有種說不出來的懊惱,為什麼西子就是不願意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他做這麼多也隻是希望重新贏回她的心,和她重新開始,可她在這方麵卻偏執得過分,一心認定了他不好,不聽他解釋就把他推向了深淵。
這個吻,有不甘,有難過,還有纏綿……
聶惟西被他高超的吻技給逗弄得暈頭轉向,身子漸漸癱軟,耳畔隻聽得見風吹拂過樹葉留下的“沙沙”聲。
一時間也有些怔忪,心裏萬般唾棄自己被男色所誘,失了該有的骨氣。
待陶靖閱鬆開她之後,她沒有向之前那樣狠狠的擦拭嘴唇,而是淡漠的看著他,聲音很漠然,“你到底想怎樣?你是不甘心由我說分手所以故意來報複我的嗎?”
陶靖閱靜靜的看著她,眼角深處滑過一抹淡淡的悲傷,“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
“是與不是,你自己最清楚。”
“我不清楚!”
聶惟西抬眼看向他,頗為頭疼的扶額,“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我提出和你分手你不是應該很高興嗎?再也沒人管你,打電話監督你,你想幹嘛就幹嘛,想和多少個女生玩曖昧都可以,這不是挺好嗎?你何苦還做出這樣一副對我癡念不忘的樣子?很好玩嗎?”
“不是這樣的。”陶靖閱眉心緊皺。
他曾經也以為自己會這樣想,可事實證明他就是無藥可救的愛上了聶惟西,根本就不想和她分手。
聶惟西對於他一本正經的反駁有些無力,“你別告訴我你之所以親那個女生隻是意外,你根本就沒有背著我和其他女生交往,你一直都隻喜歡我一個人。你這麼說隻會讓我更加鄙視你,敢做不敢當!”
“我也是事後才發現,我心中的人一直隻有你。”陶靖閱語氣誠懇。
“嗤!”聶惟西冷笑出聲,“我發現你真有演戲的天賦!”
陶靖閱知自己現在不論說什麼都沒用了,便住了口,有些話發自肺腑的說一遍就足夠了,多說反而顯得矯情。
“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一個字都不會信!”聶惟西冷著臉,這會跑來說這些會不會太遲了!
換作以前,她可能會非常感動,可如今,她已經想通了,人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陶靖閱的臉色鐵青,他今天豁出去說了這麼多,卻換不來西子的相信,也不知道是自己平日做人失敗還是以往給她的印象太壞了。
這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他是存心想解決問題來的。
聶惟西差點風中淩亂了,“你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我說了跟你分手就是分手你聽不懂嗎?你再這樣糾纏不休我告訴哥哥說你對我心懷鬼胎!”
陶靖閱差點沒被她的話給嘔死,深呼吸了一口氣,“沒錯,我就是對你心懷鬼胎,我不想跟你分手,也不答應分手!”
聶惟西吃驚的看向他,完全不相信他居然說得出這種話,跟他平時的風格相差太遠了。
她忽然重重的歎了口氣,上前一步哥倆好似的拍著他的肩膀,“我覺著你是受了什麼大刺激或者中邪了,聽我一句勸,不要覺得我先甩了你就咽不下這口氣,其實沒什麼的,談戀愛嘛!不合適就分手唄!分手了也不一定要做仇人,你說呢?”
她語氣隨和,表情也不似之前那麼冷漠,看著無端生動了許多。
陶靖閱差點噴出一口鮮血,這個小女人!
“不用勸我了,我就非你不可。”
這回輪到聶惟西吃驚了,伸手想去摸他的額頭,半途中卻被陶靖閱抓住了,含情脈脈的盯著她,“西子,我愛你。”
他後麵的三個字淹沒在韋紹祺的大嗓門中,“西子,西子?”
聶惟西炸毛一般甩掉陶靖閱的手,朝前來尋找她的好友喊了一聲,“我在這裏!”
然後再回過頭去看陶靖閱,“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陶靖閱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該死的韋紹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選這時候,害得他的表白都沒成功,氣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