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她異常的羨慕聶惟西,憑什麼大家都是青梅竹馬,哥哥就愛她愛得非她不可,而夜臣哥連看她一眼都嫌多餘呢?
這一係列的原因也導致了她看聶惟西越來越不順眼……
聶惟西很早前就知道,她和陶心語不是同一類人,從小到大她都喜歡把自己偽裝成柔弱可憐不堪一擊的乖乖女,天天穿著粉紅、鵝黃、純白的公主裝,學鋼琴拉小提琴……
在學校,不管走到哪都喜歡身後跟著一群聽話的小跟班,儼然把自己當作了女王,還學什麼英倫打扮,天天做各種各樣的保養……
艾瑪!做作得要死!
這樣注定了,她和她之間沒有共同語言,玩不到一塊去。
“你和我哥真的分手啦?他這個暑假過得特別頹廢,連我爸媽都看不下去了。”陶心語撇嘴。
她心裏巴不得哥哥和聶惟西分手,她想要一個和自己談得來的嫂子,重要的是,要對自己很好。
顯然,聶惟西和她不對盤,就談不上對她很好了。
“分了。”
“哦……既然分手了你就別再招惹我哥了唄!你們倆本來就不合適,他為了你吃了那麼多苦頭,就說前陣子吧,天天喝得爛醉回來,我媽都氣哭了,還有……算了,想必你也不想知道的。”陶心語一副很擔憂她哥哥的模樣。
聶惟西麵無表情的聽完她的話,聲音冷冷的,“我確實不想知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站在這裏惹你生厭啦!拜拜!”陶心語笑眯眯的和她揮手,她還不敢太得罪聶惟西,說話有所保留。
“拜拜。”
人家都如此大度的跟你說“拜拜”了,你能不回一個嗎?聶惟西臉色有些難看。
“好了,跟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置什麼氣?”賀婧曈安慰道。
聶惟西抿著唇沒有說話,抬步往洗手間內走去,陶心語不喜歡她的事她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和她生氣就是浪費精力。
“嗯。”
鬧了這番不愉快之後,聶惟西也沒了繼續玩的心情,她想明白了,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就避得開的,桐城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她和他都在一個圈子裏,即便碰不到那也能遇到一些共同認識的人,無端惹些不痛快而已。
9月,正是萬千學子奔赴學校的時候,聶惟西這幾天乖乖的待在家裏陪父母並收拾行李。
薄遠寧一想到女兒馬上就要離開自己的身邊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學,心裏就堵得慌。
“西西啊!住宿舍要是不習慣的話就打電話回家,爸媽在學校附近給你買一套小公寓,請一個保姆去照顧你;還有啊,兩地飲食文化有差異,媽媽真擔心你吃不慣,一個女孩子跑那麼遠去上大學,唉……”薄遠寧絮絮叨叨的囑咐女兒,抹了一把舍不得的淚水。
聶惟西連忙放下手邊的東西走過去抱住媽媽的手臂,撒嬌道:“媽,我不是小孩子啦!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還有,大學都是住宿舍的,我才不要搞特殊,你和爸爸千萬不要給我買什麼公寓,到時候被室友們知道了,排擠我怎麼辦?”
薄遠寧嗔怪的瞪了一眼女兒,“你這孩子!”
“媽,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不要搞得這麼傷感嘛!”
“你從小到大就沒有離開過我身邊半步,媽媽能不傷感嗎?”
聶惟西隻能笑眯眯的哄她老媽,雖然她媽總喜歡絮叨,可真的非常疼她,唉……她也舍不得呀!可總不能一輩子都呆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吧?
本來聶石陽夫婦要親自送女兒去D大報道的,可聶惟西不肯,折中之下便讓聶惟東這個大哥擔當重任了。
機場候機廳內,兄妹倆正在聊天,聶惟東忽然接了一個電話,起身走得遠遠才接聽,聶惟西狐疑的看了一眼哥哥,撇嘴:肯定是他的某個紅顏知己打來的。
實則,她猜錯了。
“你不是說過來的嗎?人呢?”聶惟東抬眼環視了周圍一圈,沒看到人影。
[我就不去了,西子肯定不想看見我。]陶靖閱的聲音悶悶的。
“你……你真的打算放棄了?”
聶惟東沉聲問道,電話那端默不作聲,顯然是處在一種極度掙紮狀態中,半晌,才啞著聲音自嘲的反問,[不然呢?]
“你為西子付出了那麼多,你真舍得?我可記得某人曾經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過的。”
[二哥,計劃趕不上變化。]
“你就這麼想當活雷鋒?”
[不說了,祝你們一路順風。]
不等那邊回話,陶靖閱便掛斷了,藏在柱子後麵的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人兒,他知道自己不應該胡亂更改她的誌願,也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去彌補,可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有些事,就讓它永遠的埋在塵埃裏吧!
聶惟東無奈的歎了口氣,放好手機朝妹妹走去。
“誰的電話啊?怎麼一連惆悵的樣子?該不會是被你的紅顏知己給甩了吧?”聶惟西笑嘻嘻的調侃自家大哥。
“你以為誰都是陶四那小子啊!”聶惟東想也沒想的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