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劉尚占領了餘姚,並且抓住了王朗之後,賀齊和闞澤兩人經過一番商量,決定前往餘姚,與在餘姚的劉尚會和。
行軍途中,賀齊好奇的向闞澤道“喂,你說到了餘姚後,我們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闞澤一副裝著糊塗的樣子,順便刮了下胡子說道。
“你!”
賀齊大氣,隨即裝起一副嬉皮笑臉湊到闞澤的身旁“我是說,等我們到了餘姚之後,接下去該怎麼辦?不知道怎的,想起到了餘姚,見到劉尚的情景,我忍不住的有些興奮,又有些無措。”
闞澤聽了後一陣大笑“哈哈哈!沒想到賀齊賀將軍也有舉措不定的時候,真是奇!真是怪!”
賀齊聽言,臉色大囧,急忙說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德潤,劉尚乃是州牧之子,官位在身,地位顯赫,你見了你就不緊張嗎?”
闞澤撇撇嘴,很是不認同賀齊的話,頗有些嘲諷道“那又怎樣,公苗,劉尚討伐嚴白虎,可嚴白虎是被我們殺的。還有這次兵臨餘姚,要不是我們從旁協助,他能如此輕易的進入餘姚城嗎!如果沒有我們,劉尚能成事嗎?”
賀齊越聽越有道理,不由的點點頭,臉上露出恍然“德潤,你說的對,劉尚能控製會稽,還不是靠我們的幫忙。”說到這裏,賀齊感覺又有點飄飄自然,神情舒懶,眼裏略顯自負。
不過德潤似乎沒聽到賀齊的話,而是又順著下去說“不過這劉尚還真是人中龍鳳,本領過人,其敢於親臨戰場,上陣殺敵,肯定是勇武過人。但是又能行軍布陣,能於軍政,不是一個戰場勇夫能做到的,更絕的是這次攻下餘姚,真是夾縫裏求勝,所以說劉尚還是有很多過人的本事的。”
咦?賀齊驚略的看了闞澤一眼,眼神透露這古怪。
闞澤見賀齊這樣看著自己,叫道“你幹嘛?幹嘛用這種眼光。”說完後聳了下肩,拉馬與賀齊拉開了距離。
“我說......你什麼時候這麼看好劉尚了?當初我看你可沒有這麼評價劉尚,現在滿嘴是對劉尚的恭維,你不會是有投靠劉尚的意思吧。”賀齊不懷好意的笑起來,對著闞澤裝作一副奸猾的樣子。
“我可沒有說,隻是單純的對劉尚這個人好奇罷了。你呢,不是說要來投靠劉尚的嗎?到了這個時候是否心裏慌,手足措。”對自己投靠不投靠劉尚,闞澤心裏還沒有定論,所以把問題轉移到賀齊身上。
賀齊聽到闞澤這麼說,訝然了一把,喚著道“還真向你說的,我還真有點緊張,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闞澤猶如想到了什麼,眼裏閃躲一道惆悵,隨後輕歎,語重心長道“亂世之中,明主難求,一旦投效,必要永世追隨,不得背叛。這就猶如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永遠也收不回來,必須要慎重!慎重啊!”
本來聽的好好的賀齊,先是聽到闞澤前麵幾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畢竟如果真要投靠劉尚,必須要窮盡一生來輔佐,就像是限製了自己的自由,無法衝出籠的翔鳥。難怪心裏會有如此的憂坎,賀齊也是頗有無奈的吐了口氣。
不過聽到闞澤後麵的幾句話,他真的想給闞澤一個暴栗,這講話講到哪去了,有這樣比喻的嗎!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待出嫁的姑娘!
呸呸呸!想到哪去了,賀齊暗罵晦氣,不過這闞澤說的雖然離譜,但意思也差不多“德潤,你以前為什麼效力王朗呢?你難道就沒看出王朗的真實麵目嗎?”
聽到賀齊的問話,闞澤一時語塞,這話可真不好說,以前自己年輕氣盛,隻想靠自己的本領,做出一番成就,而王朗表麵上裝出一副和藹氣象的麵孔,暗地誰知道他是怎樣的,那時候哪管這麼多,別人有意招攬自己,難道自己還不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