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商榷過後,劉尚和是儀都達成了共識,擬定好針對袁軍的戰略。
是儀知道情況緊急,袁軍隨時會出兵奪取巢湖口,所以在郡府上沒怎麼歇息,直接啟程回曲阿,把袁軍的意向稟告給劉繇。
不過在此期間,是儀曾多次向虞翻三人隱晦招攬,期望他們到曲阿任職,這樣做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挖劉尚的牆角。
不過他還是小看了劉尚的魅力,雖然是儀多次向他們示意,不過虞翻三人都是很果斷的拒絕了,麵上一片不容決絕的神情,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這不禁讓是儀驚奇不已,照是儀的意思是請你們到州府做事,為州牧效力,是看得起你們,欣賞你們的才智,你們倒好個個都不領情,硬是窩在一個郡城裏麵,這對你們有什麼好處,智謀得不到發揮,前途又渺茫,也許一生都沒有出頭之日。
幾次遭到拒絕的是儀還是不肯放棄,明裏暗裏述說著在曲阿任職的好處,不過看虞翻等人滿臉的堅毅之色,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即使你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為所動。
是儀很是失望,對虞翻幾人深深歎息,認為他們不為自家大人所用,實乃埋沒良才。
直到臨走前,是儀還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希望他們改變想法。
餘姚城門口
望著是儀身上還殘留著塵土的大氅,乘馬風塵仆仆的離去,當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直到是儀遠去的身影逐漸縮小,化成一個小黑點後,劉尚才對身邊的幾人微微道“是主簿是我父親手下的親信,身居高位,才德出眾,威信也不差,隻要他在我父親美言幾句,再評各位的才華博學,鐵定能在曲阿掙得一官半職,倒時就可以一展才華,實現胸中抱負,可以留在這裏強多了。”
聽著劉尚不鹹不淡的話語,看著眉宇間那股自信一直消散未去,闞澤開口道“公子莫非在調侃我們嗎!還是說公子很期望我們離開。”
劉尚露出笑臉,搖搖頭。
站在劉尚左邊的虞翻,雙目遙望著蒼空,眼神深邃,凝重不可逼視,雙手負於身後,頗有遊吟詩人的風範。
“是儀此人有大才,軍事,韜略,政治上都是上佳,然可惜的是,沒有長遠的眼光和獨特的慧眼,恐怕他的成就隻能局限於此。”
聽著虞翻的話,劉尚眼珠子一閃,不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先生此話真是富含玄機,讓人捉摸不透。”
虞翻詭譎一笑,語氣略帶狡黠,“公子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劉揚州雖然是位明主,有一州之才,但那是在盛世康朝的年代。而如今天下亂象已顯,各地紛爭,有識之士無不割據一方,厲兵秣馬,以待良機。”
說到這裏,不管是劉尚,還是其他人都是很認同的點點頭。
“然漢室皇親之中,屬德才兼備,又有軍甲屬地者隻有五人。幽州劉虞,兗州劉岱,荊州劉表,益州劉焉,還有是公子的父親,揚州牧劉繇。可以說大漢疆土,有三分之一都掌握在漢室成員之中,隻可惜在亂世來臨之後,隻會為他人所魚肉,大漢朝也不知會落堪到何種地步。”說完之後虞翻幽幽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