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尚多想大哭一頓,不過也因為身邊的人看著,要保持自己的形象,所以把那苦澀的淚水又咽回到了肚子裏。
“孩兒,讓父親擔心了,實乃孩兒之過。”此時的劉尚哆嗦著嘴唇,生生的憋出一句話來。
不過說完後,劉尚先是一愣,又是一陣疑惑,心想自己說的話怎麼這麼像古人的對白啊,好像電視裏都是這麼說的。
不等劉尚怎麼想,劉繇關心的道“外麵天冷,還是快快進城吧。”
“是,父親。”隨後劉尚又喚董襲,命令他率領軍士在城外駐營,不過劉尚還是把虞翻落在身邊,讓他跟隨自己進城。
在劉尚想來,憑虞翻這身子骨,讓他呆在外麵,還真是難為他了,何況虞翻身為謀士,劉尚身邊總需要些出謀劃策的人,不然遇到問題又該怎麼辦?
但不管劉尚怎麼想,虞翻還是一陣激動,他也不希望自個呆在外麵,平日裏自己養尊處優慣了,現在那經得住外麵的寒冷的天氣啊,劉尚要把他帶進城,他還歡喜不已呢!
做完這一切,劉尚才打量起跟劉繇一起出城的官員,自己的大哥,二哥也就在旁邊,殷切的眼神看著自己,不過因為身份低微,當著這麼多官員的麵,也不好意思站出來,劉尚也是對他們點一下頭。
劉繇身邊左側的兩員武將,長得氣宇不凡,一人劉尚認識,叫樊能,曾在軍營裏見過。
當劉尚看向樊能時,樊能正好也注視著劉尚,不過被劉尚這麼一看,樊能隻覺得身子一陣不自在,抱拳對劉尚訕訕的一笑,樊能就把眼睛瞄向別去,咕溜的亂轉。
劉尚心裏一陣好笑,想起了在軍營裏樊能的糗樣,接著又看向另一員武將,這名武將劉尚不認識,但看其裝扮,是跟樊能同一個級別的,劉尚腦海裏馬上想出一個人名,於糜!
於糜本領並不出眾,跟樊能在伯仲之間,也是曆史中的一個悲劇人物,是被孫策夾在腋下挾死的,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不由的,劉尚看著於糜的眼神,漸漸轉變為同情。
被劉尚這眼神一看,於糜一下子變得不知所措,更在於劉尚的眼光太犀利了,於是也跟樊能一樣,把目光移向別處。
劉繇的右側,其最靠近的有三個人,其中兩個人劉尚認識,是儀和孫邵,劉尚跟他們點頭示意,而是儀,孫邵兩人也是笑著回應,那目光裏充滿著讚賞和欣慰。
還有一人頭係綸巾,身穿青色錦服,四十歲上下,高個長臉,眉角飛揚,兩撇胡子如柳枝般垂落,一雙眸子如寒星般直透人心,又如一灘汪水讓人看不出深淺,又如冰錐般讓人不寒而栗。
再觀其風骨神采與其他人與眾不同,手拿羽扇,站在寒風中,與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絕世獨立,就宛如周身無物,隻係一人的感覺。
還有此人全身的氣質說不上是仙風道骨,但卻隱隱有種出塵脫俗之意。
不知為什麼,劉尚看到此人,心神一陣不穩,隨後馬上反應過來,一陣心驚,暗想,如果是在戰場上遭遇此景,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大人。”一旁的虞翻對著劉尚小聲的說道,但是眉眼間卻時不時的看著劉尚剛才所看的那人。
“大人,此人要小心,在下看不透他。”
對於虞翻的提醒,劉尚很是沉重的點點頭,而後又暗忖自己父親身邊什麼時候多出這樣一個人物,實在是太可怕了。
此時那青色錦服的中年男子也看著劉尚,嘴角微微弧起,一臉的慈眉善目樣。
劉尚暗暗的提口氣,來到他身邊,不顧他人的看法,對中年男子深深的做了一禮,道“敢問先生名諱?”
那中年男子也是微笑點頭,拿著羽扇做禮道“汝南許劭,許子將,見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