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劉尚站在戰船之上,周圍的是李術和虞翻等人,呼嘯的風猛烈的在劉尚的臉頰上掛著,船隻的疾馳聲,海浪的拍打聲,形成空靈般的交響樂,讓眾人感受著乘風破浪的快樂感覺。
最終,劉尚受不了了,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劉尚忙扶著身子,快步的走到船舷上,然後佝僂著身子,朝外一陣嘔吐。
“嘔...”
十分鍾後
“舒服多了。”吐完後,劉尚整個人毫無形象的靠在船舷上,臉色略顯蒼白。
眾人走了過來,看著劉尚個個是麵帶疑惑,劉尚也抬起頭,看著眾人投來的眼神,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怎麼了你們,我不就是大吐了一場嗎,難道你們還不允許呀!”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劉尚一陣心虛,不過還是硬撐著身子道。
劉鑠不解的看著自家的三弟,撓了撓頭說道:”三弟,你暈船?“
劉尚一副虛弱的樣子給了他一個白眼,略顯無力的道“難道你沒看出來嗎?”
“不可能……”劉鑠不相信的搖了搖頭:“三弟,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常玩水,都是靠海長大的,你怎麼會暈船呢!”
眾人齊齊的點點頭,李術道“老弟你是南方人,我還真沒見過南方人還會暈船的。”
眾人又是齊齊的點了點頭。
劉尚一慌,知道露餡了,雖然前世的時候劉尚也是南方人,但卻不屬於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那種,準確的來說,劉尚雖是南方人,但卻是一隻純種的旱鴨子。
擦了擦略顯蒼白的腦門,劉尚小聲的道:“也許很久沒出海了,現在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吧。”
這個解釋倒讓眾人相信了幾分,其實劉尚暈船的事,大家也就好奇罷了,見不是大問題大家也就散了,並沒有追究,但是劉鑠在臨走前,還是疑惑的看了劉尚一眼,劉尚看到後,趕忙把眼光避開。
“將軍不好啦!”
一名哨兵忙從穿樓上走下來,慌慌張張的走到李術麵前道“將軍,前方五裏處發現數條船艦,正打著袁字旗號。”
眾人一聽,知道對手來了,李術更是緊皺著眉毛,答道“援軍來的如此之快,這不是張勳的作風。”
虞翻疑惑道:“李將軍為什麼這麼肯定?”
李術不答,而是來到船頭上,向遠方的船艦望去,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眾人見到李術那表情,馬上猜出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袁軍大船上,紀靈站在船樓上,看著對麵那數百條的船隻,數目跟自己這邊旗鼓相當。
此時的紀靈臉色陰霾,雙眼中充滿了怒火,一柄三尖兩刃刀握在手中冒著寒氣,配上那麵孔,整個人就像一尊煞神。
“將軍,我們還是撤吧!”身後的陳蘭麵色掙紮,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向紀靈提醒道。
“撤退?”紀靈冷冷的看了眼陳蘭,嚇得陳蘭立馬縮回了脖子,
再次看著對麵愈來愈近的戰艦,紀靈怒火燃燒道“該死的張勳,硬是扣留了一萬兵馬,回去一定要找他算賬。”
原來,從紀靈負氣之下一口氣答應隻帶走一萬兵馬,回到自己的寢帳後,紀靈就開始後悔了。
紀靈雖然魯莽,但是作為袁術手下第一大將,還是有幾分見識的,在舒城,見識過李術的膽略後,紀靈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因為張勳在,恐怕自己的大軍還在舒城外停懈不前。
雖然因為張勳的關係,大軍盡速才會如此之快,但紀靈非但不感激張勳,還嫉妒他的戰功,連日的表現,張勳在軍中的威望步步高升,現在軍中除了自己還可以壓他一頭外,眾人誰都服他。
這種危機感,讓紀靈心慌了,所以他決定乘機而下,為自己立一件戰功,提升自己軍中的威望,繼而讓大家明白,紀靈才是軍中的主帥,而不是那他張勳。
而張勳不來更好,沒有他礙手礙腳,紀靈一個人更自在,不過那一萬大軍,讓紀靈原有的信心沒了一半。
哎!還是自己太衝動,氣急之下竟然糊裏糊塗的答應了下來。紀靈為自己的衝動深深的後悔,但是臉上卻還是一臉的鐵青,讓眾人根本看不出來。
“我是不會撤的,區區敗軍之將,也敢再來,這次沒有張勳,我照樣可以擊敗他們。”說到張勳時,紀靈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身後的陳蘭,雷薄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苦笑。
“你說對麵的袁軍隻有一萬來數。”劉尚不確定的問道。
李術肯定卻又凝重的點了點頭“對麵那兩百多艘的戰船,平均每一艘五十人,最多也就是一萬人,這點我是不會看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