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大軍自從破了袁軍水師之後,氣勢高漲,一路之上風行無阻,推行了將近十裏,到了羨溪口,放眼望去,前麵五百米處,左右兩邊山峰高聳,迂回盤折,中間隻有一條狹道,僅容兩條船平行而過。
不過這樣也就算了,此時的那一條狹道被袁軍的大船給沉沉疊疊的堵死在那,想想,這麼多船堵住那僅容兩隻船才能通過的道口,就算是想撞過去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站在船頭的劉尚看著眼前的情景,直是把袁軍中想出這條陰損毒計的家夥給罵了個底朝天。
“仲翔,可有什麼辦法?”兩邊的山巒被樹叢遮掩,但劉尚還是能感覺出,裏麵藏著大量的弓箭手,待時,隻要自己這邊的船隻一擁而上,如果不能撞開那些路障,必定會遭到兩麵弓箭手的伏擊。
此時的虞翻也是臉色不好,麵對這種難題,他自己也是無能為力,望洋心歎。
身後的眾人也是一樣,望著那兩麵的山峰,隱隱有種泰山之勢壓來,壓抑的感覺讓眾人透不過氣。
隻有三百米了,當船隊繼續往前行駛的時候,劉尚頓時起了不好的預感,立刻叫停,聲音之響,讓每一條船上的人都聽的很清楚,船隊在往前緩緩前進了十幾米後,停了下來。
陡然間,一陣江風吹過,吹動著山峰上的樹木唦唦作響,柳枝搖曳,隱隱約約之間,眼尖的劉尚看到了左邊的山峰上閃露著點點寒光,皪皪發亮。
“不好!”
劉尚暗叫一聲不妙,雖然沒有看清,但劉尚清楚的認定,那是箭支的箭簇,而那方向,正好對著自己這邊。
緊張過後的劉尚又是一陣慶幸,箭程的範圍大約在兩百米到三百米之間,而現在船隊正好在距離他們的三百米之處,如果在靠近一點,那就真成靶子了。
“主公,情況不對,山裏有埋伏。”原來虞翻也注意到了異樣,眼睛直直的盯著左邊的山峰,不過現在說出來,已經沒多大作用了。
“此時我們該如何是好?”明知對方有埋伏,但劉尚也是一籌莫展,眼神求救的看向虞翻。
“主公,屬下有兩策,不知主公覺得可行否?”虞翻沉思道。
“說說看。”在麵對如此絕境之下,劉尚對虞翻的兩策起了莫大的興趣。
“第一策是我們棄水路,走陸路。”虞翻開口道。
這一提議,別說劉尚不同意了,連眾人都是失望的搖搖頭,在我軍無馬的情況下,如果徒步前往濡須口,那不知還要花多長時間呢,但那時早就彈盡糧絕,就更別提跟袁軍作戰了。
虞翻也知道這計策不可行,索性也不停留,繼續說道:“至於第二條,我們則是靠近山壁,登山把裏麵所在的袁軍給解決了。”
劉尚眼睛一亮,雖然這不是什麼好計謀,費力又費時間,又太冒險,但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在眾人沒有異議後,劉尚決定讓李術留下來鎮守,其餘人則行船小心的登上沿岸,為了不被對方的弓箭手射到,劉尚特意朝稍遠的地方登岸,雖然遠點,但是重在安全。
密草叢中,紀靈及雷薄等人看著對方的船隻到現在沒有過來,心裏暗暗的焦急著,雷薄更是說道:“將軍,你說他們會不會來。”
“當然,這裏可是通往濡須口的唯一隘口,除了這條路,他們別無選擇。”紀靈也是滿心疑慮,小心謹慎的道。
“但他們遲遲未到,你說會不會其中有陰謀。”
雷薄的這一句話,正好是紀靈心中所想,現在雷薄說了出來,紀靈也是一陣的緊張。
“不可能,哪會有什麼陰謀?”紀靈暗腹,這次埋伏可是自己想出來的,如果出了什麼漏洞,自己這張老臉可再也丟不起了。
“可是將軍。”雷薄欲言又止道。
“好了別說了,隻管耐心等待就是。”看著雷薄沒完沒了,紀靈佯怒道。
一刻鍾之後。
此時紀靈眼睛緊緊的盯著下方,見對方的船隻還沒有過來,不安的預感越加強烈,不由的擦了擦額上冒出的冷汗,手中的大刀更是緊緊的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