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須口
袁軍水軍大帳
此時的張勳心情很不好,麵對著紀靈的擅自出戰,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裏,雖說自己是個副將,但怎麼說也是袁術親封的,你紀靈就是再自大,也不能這樣的無視於我。
看著麵前的兩份塘報,雖然已經被自己看了無數變,但內心中還是百感交集,不由之中,張勳氣憤的想道:“紀靈這廝,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吃了敗戰還不算,竟然讓我來事後擦屁股。”
麵對南陽方麵一直傳來的加急文書,張勳可是頭痛欲裂,原來洛陽的那位快不行了,到時撒手一撇,洛陽空虛,如果誰能首先進洛陽打著清君側的名義,誰就能控製住整個洛陽,以及半個關東地區。
袁術是個權利欲望很大的人,而且無時無刻做著當皇帝的美夢,所以被一班謀臣蠱惑之下,已經做好了等劉宏一死,就即刻進都勤王。
但是想法雖好,如果沒有大量的軍隊,即使你到了洛陽還是會被其他勢力所滅。
然袁術的兵力已經達到了五萬,在眾多的州牧,太守中已經是首屈一指,要是進洛陽的話,除了要防守自己地盤的各個邊境,還要留下少數的兵馬以防不測之外,袁術能動用的也就隻有四萬,而其中的三萬已經被打發到了濡須口。
現在南陽發麵催的很急,要讓紀靈和張勳快速的占據濡須口之後,馬上回師,做好隨時進發洛陽的準備。
“哎!”張勳很是憤慨的歎了口氣,眼前的兩份塘報,在張勳的嚴令之下,沒有傳到南陽那,這要是被袁術看見,不要說紀靈會被怎麼樣,就連自己也會被牽連進去,那時候就真的是難辭其咎,洗刷不清了。
“報……”一名士兵急衝衝的進了帳外,臉色帶著慌張的神色。
張勳一看心道不妙,忙是問道:“何事如此驚慌。”
士兵略帶驚慌的道:“將軍,揚州軍打……打來啦!”
張勳一聽,一下子站了起來,眉宇間的愁容立刻頃現,隨後又慢慢舒敞,問道“紀將軍那有什麼消息?”
士兵搖了搖頭,“我們沒找到紀將軍所部的消息。”
“怎麼可能?”張勳的眉頭的豎了起來,接著發怒道:“馬上派人去找紀靈,告訴他,濡須口失守,他要擔當全部的責任。”
張勳此刻以為紀靈是躲起來了,又或者是悄悄的逃走,否則為什麼派出的士兵找不到,而心裏更是對紀靈誹謗道“好啊!你倒走的倒幹脆,卻留下一盤散沙給我,你讓我怎麼回去交代,就算勝了又如何,損失這麼多兵馬,上麵怎麼可能不怪罪。”
“召集眾將,帳內議事。”想來想去,張勳還是以當前的形勢為重,而紀靈,等這次的難關度過,再找他算賬。
士兵聽到後,立刻下去吩咐。
須臾之間,帳內的袁軍頭領都到齊了,隻不過每個人進來時,臉上都帶著憂慮。
張勳代替了紀靈的位置,走在了最上麵,對著眾將道:“如今,劉尚所率領的揚州軍和廬江軍兵鋒正盛,一路之下,已經直達濡須口岸,現在我們隻有一萬軍馬,大家各抒意見,認為該如何是好?”
底下紛紛擾擾一團,各自表達著自己的看法,有的腦經大條的認為直接跟揚州軍正麵交戰,保守點的是固守待援,更有的直接說退往舒城,撤離濡須口。
張勳看著眾將發辮自己的看法,但都不滿意,忽有一人道:“將軍,梅將軍正領一萬人守合肥,為何不讓他派兵來助,而合肥離此隻有一天的距離,隻要我們能堅守一天,待梅將軍到來,我等也就不必忌怕劉尚小兒了。”
張勳一聽,頷首道:“這確實是好主意,但是駐軍調離合肥,恐陸康來襲呀。”
“將軍何須顧忌,陸康主力已經被我們消滅,其殘餘也都盡在李術手中,他怎麼還會有實力去攻打合肥。”
張勳越聽越覺得有道理,開口道“好,就這樣辦,令梅成立刻帶領所部,支援濡須口,還有爾等各部馬上整軍待戰,濡須口的安危就寄托在眾位身上了。”
“遵令!”
……
“主公,那就是濡須城了。”陳橫指著那座三麵靠水,城壕堅韌的城牆心奮道。
“看見了!”劉尚目光望去,那不算高大的城牆,猶如屹立在水中,長江東流,城牆跟著晃蕩,栩栩動生,如一副油畫般撩人奪目。“全軍登岸,在濡須城五裏處安營紮寨。”劉尚發號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