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術看著手下的官員們,見很多的官員都躊躇不定,不由得一陣憤懣,喊道:“你們還猶豫什麼,莫非想等劉尚打過來,抄了你們的家嗎!”
氣憤之中的周術根本沒有顧慮到他們所謂世家的想法,隻要周術冷靜的思考一下,就會發現自己的提議是多麼愚蠢,讓他們動用世家的力量!可能嗎?
答案是不可能的,對他們來講隻要保住家族的利益,那其餘的事就不是他們所操心的,所以眾人對於周術的提議,隻是考慮一會兒後,就直接拋到了腦後。
這時,一名忠心的文官站出來,滿腔義憤的喊道:“劉尚賊子,竟敢明目張膽的犯我豫章,視朝廷法律乎!視我等豫章無人乎!我等身為豫章人士,自當保衛家土,驅逐強賊,還豫章一片安寧!”
那員文官說的正氣淩然,直接把所有的不對都通通塞給劉尚,而自己則是占據著大義,本想振臂一呼,會有多數人反應,但文官發現,自己說完後,全場之內鴉雀無聲,甚至還有人用鄙夷之色看著他。
文官嘴巴狠狠的抽了下,再看到原本充滿期待的周術神色也是黯淡了下來,很是失望的樣子。
文官本來想的是自己第一個站出來,堅決表明自己的立場,或許會得到周術的重視,但看現在這情形,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反而是自討沒趣,索性怏怏的退了下來,不發一言。
而其餘人則是想著該怎麼辦,多數人現在都已經把周術這位豫章太守拋棄了,他們現在想的是如何抱住攻入城池內的劉尚的大腿,以好讓自己等人有個棲身之地。
“報!!”
又是一陣熟悉的叫聲,而且這叫聲充滿著焦急,惶恐,讓眾人本來就不好的心情,現在更是煩悶無比。
一名校尉連滾帶爬的走進大堂內,校尉腰上的佩劍隻留下個劍柄,劍身卻不知丟在何處,而兜鍪是斜掛在頭上,也許是情急之下未來得及整理,盔上還印著斑斑的血跡,菱角的一部分更是被利刃削去,甲胄上不用說了,到處都是刀戈刮過的痕跡,樣子極為狼狽。
“大人,西門和北門告破,敵軍已經攻入城門,我軍已經退入巷戰,但是敵軍人數太多,我等根本堅持不了多久,所以還望大人快快離開!”
周術張大著嘴巴,足可以塞下兩個雞蛋,其餘人也好不了多少,但是他們有的隻是驚訝,害怕和慌張則相對的少些。
這一連串的接二連三的消息,就像一柄柄鑿子,抨擊著周術的心髒,周術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如果再呆在這裏,與這些人打口水戰,遲早會給劉尚時間,把自己給抓住,那還不如幹脆逃命要緊。
想到就做,周術直接從大椅上走下來,風風火火的往堂外逃去,路上也不理會官員們望來的驚詫的目光。
走出府門,周術就點其親衛,連家也不回一趟,直接騎上馬向南門奔去。
至於為什麼是南門,聽校尉說,劉尚隻是對東門,西門,北門發起進攻,獨獨留下北門,沒有一兵一卒的蹤跡。
周術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劉尚用的是圍三缺一的戰略,不過這又有什麼辦法,盡管知道迎接自己的是陷阱,但對於未知的危險,人們都喜歡闖上一闖,就更別說周術這貪生怕死的個性,隻要有一點希望,都不會放過。
出了南門,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叢林大道,周術率著隊伍一路的狂奔,他已經想好,出了這片地,再向西走,進入荊州,然後就去投靠劉表,相信劉尚再怎麼大膽,也不會率人馬攻入荊州吧!
……
離豫章南門十裏處,陳橫早早的就接到了劉尚的命令,在這一片設伏。
此時,陳橫的一雙鷹眼,炯炯的看著前方的那塵土彌漫,那是馬蹄所急速踐踏而成的。
陳橫微微一笑,對著身邊的士兵小聲說道:“準備,絆馬索。”
士兵們聽到陳橫的吩咐,把早已準備好的絆馬索握在手上,隻等對方到來的那一刻,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噠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不時傳來幾聲嘶吼,陳橫的熱血在沸騰,從跟隨劉尚以來,陳橫隻是負責劉尚的保衛工作,沒有幾次領兵出戰的機會,對一個武者來說,這是非常遺憾的。
而這一次,劉尚好像感受到了陳橫內心的不滿,破格讓他領兵,埋伏在這一帶,給自己立功的機會,對此,陳橫是感激萬分,認為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