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大人不在,就算在,也不會見你等賤民,你們還是快快滾開,不要玷汙了這門麵。”侍從一臉凶狠的擼起袖子,仿佛下一刻,他就要攆人了。
“你……”中年漢子漲紅了臉,還沒說什麼,身邊的少年暴喝道:“你說誰是賤民,信不信我打你。”說完後就抽出了掛在腰間的砍刀,在侍從的麵前甩了甩。
侍從後退一步,有點懼怕,但接著就是一臉的羞怒,本想叫人的,但看到後麵有人過來,不由眼前一亮。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說的話,劉尚都已經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但他還是沉住氣一臉陰沉的問道。
“大人……”侍從本來想來個惡人想告狀,但卻被劉尚一聲怒喝,把原有的生生的給憋了回去,看到主人發怒,侍從很覺悟的低下頭,唯唯諾諾的不敢開口。
劉尚對著侍從罵道:“我說過,不管是什麼人,不論高低貴賤,不論富貴,對待什麼人都要禮貌客氣,但是你,從剛才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現在,你去領完這個月的月錢,然後滾蛋,我府邸之中不需要你這等粗鄙之人。”
“是,是。”俗話說的好,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裏,劉尚一怒,那也是要血濺三尺,深知後果的侍從忙站起身,灰溜溜的走了。
打發了侍從,劉尚才收起怒意,仔細的看著眼前穿著打扮如普通百姓家的兩人,中年漢子看起來隻有四十來歲,鷹目高鼻,魁巍雄壯,但是因為雙鬢略顯灰白,看起來似乎年僅五旬,另一個少年,個頭跟自己一樣,大約十七八歲,長得倒挺結識,不過臉色發虛,雙目有神但隱隱之中卻掠過黯淡,四肢漸瘦,給人一種無力感,這個少年,真是矛盾的結合體啊。
劉尚再傻也知道麵前二人不是簡單人,特別是這中年漢子,至始至終,劉尚的氣勢都被他壓著,劉尚自認勇武過人,天生神力,但是戰場廝殺的經驗還是太少了,缺少了一種殺伐,深沉內斂的氣勢,與之對比,眼前此人肯定是從死人堆中爬出來的。
“在下正是會稽太守劉尚,不知兩位早在下何事。”在不知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劉尚先是出了他良好的修養,拱手相迎道。
劉尚的一番做作,但是讓對麵二人小小的吃驚了一把,那少年也許是沒見過世麵,有點口無遮攔的道:“你就是劉尚?沒騙我們吧。”
的確,劉尚也隻有十八歲,十八歲就名動天下,到是很有欺騙性的。
“不得無禮,你怎敢直言恩人名諱,還不快道歉。”中年漢子雙眼一瞪,那蒲扇般得粗掌打在了少年的腦袋上,引來了後者的一聲哀呼!
“恩人?”聽到中年大漢的這句話,劉尚也明白了對方沒有惡意,但是為什麼叫自己恩人,這劉尚還真糊塗了。
“不知兩位高姓,為何來找我。”雖然彼此間沒有隔閡,但劉尚還是對二人保持了一段距離。
“撲通!!”
令劉尚有點乍舌的的是,中年漢子和那少年直接給自己跪下了,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搞得自己一頭霧水,但劉尚還是本能的伸手去扶。
“恩人!敘兒,還不快給大人磕頭,感謝救命之恩。”中年漢子眼裏閃爍出淚花,對著一旁的少年叱嗬道。
也不用中年漢子提醒,那少年就已經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是讓劉尚想阻止都來不及。
看那少年的表情,一臉的真摯,充滿感恩的看著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劉尚真是有點抓狂了。
“哎!我說,你們能不能先介紹下自己,我跟你不熟啊,可別磕錯了頭,到時要想讓我磕回來,那是不可能的。”劉尚無奈的望著這兩人說道,也幹脆的退了一步,他們是想繼續跪著,還是想站起來,劉尚也懶得管了。
“恩人,我叫黃忠,這是我兒子叫黃敘,我們是……”黃忠開始介紹道。
“停!”聽到他們的名字,劉尚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忙上前硬拉起他們,麵含激動地說道:“二位快請起,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進府,我們府裏聊。
黃忠還好說,感覺手臂上就猶如鐵鉗給錮住了般,但是想要掙脫還是輕而易舉的,但黃敘不行了,要不是身體剛剛恢複,恐怕就要被劉尚給拖著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