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統,淩統。”劉尚叫道。
兩統互相看了一眼,接著站出一步,喊道:“在!”
劉尚聽到他們一陣大喝先是一愣,然後抬頭目光眺了他們一眼,叫罵道:“叫這麼大聲幹嘛,又沒讓你們去殺人放火。”
駱統,淩統:“……”
“給你倆一項任務,在軍營周圍巡視警戒,如果看到劉曄,立刻讓這小子滾過來……”
兩名小將糗著一張臉,嘟囔了幾句後,麵色不愉地就朝帳外走去。
看著兩名小將離去的背影,劉尚一臉奸詐的暗暗的笑了下,“小樣,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學當將軍,今次,不讓你們吃點苦頭,我劉尚的名就倒著寫。”
帳內就剩下五個人,至於黃敘和陳橫則是被劉尚叫出去守住軍帳,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
劉尚把一張刻畫著洛陽地形圖的圖紙鋪在將案之上,地圖雖然不詳細,但是一些山脈,縣城,關隘還是很分明的標注著。四人圍在地圖前,等候著劉尚的指示。
半睜著雙眼的劉尚,一隻手指點在了地圖上的一角,上麵標點著榮陽二字,接著,指頭慢慢下滑,指在了澠池之上,抬起頭對著不解的董襲說道:“董襲,你明日率領所部,繞過榮陽,直奔澠池,在此設好埋伏,多備弓箭,記住,這件事不能讓相關的人知道,否則我們將是大禍臨頭。”
“公子。”董襲露出疑問的神色說道:“不知你讓我率領兵士到這幹嗎?”
劉尚躬起身,雙手負於背後,歎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此次討董,我料定董卓必敗,而兵敗的董卓唯一的去路就是返回長安,以函穀關,潼關之險,阻擋我大軍不能跨界一步。
所以我讓你在此布好伏兵,隻要董卓軍隊一到此處,你就率領士兵突然殺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而我則是率領全部騎兵從後方開始掩殺,我等兩軍會合一出,就算不能斬殺董卓,也能讓他元氣大傷。”
“哦?主公何以如此肯定?”說話之聲是從帳外傳來,大家紛紛抬起頭看向帷帳之處,帷帳被掀開,劉曄微帶醉態的向眾人走來,帶著一身不算太濃的酒氣道:“曄來遲了,還望眾人見諒。”說著便向眾人一拜,可惜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這一拜足足又讓他晃了三下。
此時劉尚沒有責怪劉曄的意思,反而讓他的好奇的是,劉曄所說的這個故人到底是何人,劉尚認為,以劉曄的才華,能被稱之為故人,一定是談得來,誌同道合的朋友,這種人應該跟劉曄一樣有一身的學識本領。
“劉曄,喝酒喝得很開心是吧。”一臉淡然的看著劉曄,劉尚裝作莫不關心地道。
劉曄擺擺手,眼珠子都不知道翻到哪了,說道:“主公何必如此,你不就是想問我與誰喝酒,能讓我這麼,這麼高興,嗝!”文士禁不起酒,一喝酒就發酒瘋,劉曄雖然隻是微醉,但就憑剛才對劉尚說話的那態度,劉尚就可以治他個大不敬之罪。
一聽這話,劉尚也沒有生氣,反而還有點喜歡劉曄這時候對他的態度,因為這個時候的劉曄,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不受約束,灑脫自在,此時二十歲的他就像一個孩子在那賣乖,再者,大家同時姓劉,雖然血緣關係已經淡薄的像一張紙,但隱隱之間,劉尚還是把劉曄當成了自己的哥哥。
“那不知你的那位故人是何人?”
“嘿嘿!”劉曄神秘的一笑,配上那副熏樣,他此時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別扭,隻是這次,劉曄到時清醒了點,笑道:“主公,我的那朋友的才華,與我不分上下,隻是……哎!隻是受不到重用,到現在才是一個治下書佐。”
劉曄哎聲地歎了一口氣,顯然是位自己的好友沒有得到應有的展示自己的空間而不值,惋惜。
“劉曄,你那朋友叫什麼?誰的屬下?”劉尚興奮的道,亂世最不缺少人才,而人才卻總是被埋沒,劉尚手底下也有很多個文官,但是能跟劉曄比肩的,也隻有虞翻,闞澤而已。
而對於劉曄那神秘的故友,顯然是沒有遇見明主,而屈伸下吏,劉尚隻要稍微禮賢下士,許以重利一番,還不是讓其乖乖來投。
劉曄已經精神很多了,看著劉尚心急的模樣,話語中的急切,和相處之下對於劉尚的心思,他稍微轉轉腦經就能明白,隻是這成與不成,還是要靠他自己,
劉曄神秘的笑了笑,朝著劉尚說道:“我那朋友叫滿寵,字伯寧,是山陽太守袁遺的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