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殺氣衝天,西涼軍與盟軍已經陸續的排開陣勢,隻見風塵迷漫卷起滾滾淘沙,風沙飛舞肆虐,隻攪得兩軍陣形中旌旗搖曳不定,鑼鼓震響卻隻能被湮沒巨風狂嘯之中。
此時劉尚已經率領這本部人馬來到了已經集結完畢的聯盟軍中,盟軍諸侯已經全部到齊,此時正緊張萬分,心中頗有點忐忑的看著大軍前方的西涼軍。
二十萬的西涼鐵騎,其中還包括著外族遊騎和並州鐵騎,但無一例外的都是騎中精銳,而相對於盟軍就顯得有點寒酸,雖然有十萬騎兵,但各路諸侯誰沒有一點心眼,誰會把自己的老底給拚上。
再說十萬騎兵那也是叫的好聽點,充其量也不過七萬出頭,就放眼一看,盟軍中最多也隻出了五萬騎兵,這也是能融合的最多的力量。
劉尚來到盟軍陣中,先與幾個諸侯們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部隊來到劉岱所部處,與劉岱大軍混在一起,然後,劉尚就觀望起前方那巍然赫赫的西涼軍。
西涼軍不可謂不雄壯,個個膘肥體健,高頭體大,遠遠望去,白鬢,青鬢,黃鬢,黑鬢連成一片,轡頭挨著轡頭,鞍帶連著鞍帶,排列整齊,一絲不苟。
劉尚一看,發出一陣望洋興歎的感歎聲,“唉,如若我有這等西涼雄軍,江東必如鐵腕般難以撼動。”
劉尚雖然沒有掩飾聲音,但在這黃沙滾滾之中,也隻有劉尚身邊幾人能隱約聽見。
“主公不必喪氣,憑主公之才,一定能練出強過西涼軍十倍的軍隊。”黃忠也是盯著前方的西涼軍,神情凝重至極,顯然說的這句話更多的是在恭維。
“我說的不是人。”劉尚好笑的搖搖頭,伸出手指指向西涼軍道:“西涼軍雖然強悍,但還沒達到讓我望塵莫及的地步,我感歎的是董卓手裏的二十萬好馬啊!這些可都是北方的好馬,尋常諸侯能有數千就很不錯了,可這董卓手裏的馬多的實在令人發指。”
眾人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在劉尚的身後,依次排開的黃忠,黃敘,陳橫,張英,賀齊,而駱統,淩統二人,則是被劉尚給扔在大營,美名其曰守護軍營重則就交代給你們二人身上了,搞的兩員小將如臨大敵,絲毫不敢攜帶懈怠。
可劉尚根本不知道,在駱統和淩統轉身臨去之際,臉上的神色陡然一變,哪還有先前一臉嚴肅的樣子,嘴上弧起的斜笑帶著譏諷,這要是讓劉尚看到,肯定猜到他們心中的那小算盤,可惜劉尚沒有看到。
盟軍前排,袁紹高踞大馬,向前行了幾步,威然喝道:“董賊何在?”
西涼軍中的董卓此時坐在青銅軺車上,聽到袁紹喊他董賊,氣得滿臉白花花的胡子亂竄,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對麵那走出來之人,正待發話時,旁邊的呂布挺槍說道:“區區小賊,何勞義父口舌,待我把他擒來,任憑義父處置。”
言訖,呂布一拍胯下赤兔馬,赤兔馬一陣長鳴之後,馬蹄一蹬,就如一陣旋風般動起,奔向兩軍對圓中心,那身後如血染半邊天的披風,更是隨風颯爽,連抉飄起,仿佛包裹著呂布與赤兔馬紅透半邊。
“我乃溫侯呂布,你竟敢辱罵相國,可敢報上名來。”麵對著十九路諸侯,呂布仿若視之無物,臉上無比的狂傲,不屑的眼神隻是淡淡的斜睨了眼之後,更是掛起譏誚之色。
“你。”袁紹本來一股的怒氣,在聽到對方是呂布之後,頓時消了大半,轉然一股懼怕籠罩,被呂布如鷹隼的目光盯著,袁紹隻覺得如坐針氈,不由急道:“小小呂布竟敢如此猖狂,難道欺我盟軍無人?眾將,誰敢與我擒殺呂布。”
“我來!”隻聽盟軍中一人大喝,隨後從河內太守張揚軍中衝出一員膀大腰圓,身形粗悍之人。
張揚一看,忙對袁紹和眾路諸侯介紹道:“此乃我軍中上將穆順。”
張揚本不想讓穆順出戰,怎奈穆順自作主張,張揚也沒有辦法,他了解穆順的武力,但他更了解呂布,同為並州人,張揚可是時常聽到呂布在外族的威名,可以說呂布之勇,十個穆順也難及他。
張揚看著正要與呂布交戰的穆順,心中雖然急切,但卻又不敢顯露出來,隻是吩咐身後的將領要是穆順發生危險,要及時救之。
可惜他還沒來的說,就聽到“哢擦”一聲響,那是脖子被劃破的聲音,張揚目瞪口呆的看著那空中的一個人頭此時在往下來,而馬上的無頭屍體正在往上爆發著一道道腥紅的血柱。
“哈哈,誰還敢來。”呂布狂笑一聲,方天畫戟對著盟軍橫掃,囂張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