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關羽狠狠的低口咒罵道:“這三姓家奴果然有點本事,怪不得敢如此囂張。”
擦了擦額上如泉湧的汗漬,關羽順手解掉了被呂布一戟之下劃出一個大口子的綠袍,還不待下一步的動作,就感到一股風聲逼近,直撲著麵頰湧來。
呂布一戟刺出,絲毫沒有保留的餘地,他怕了,他怕關羽再使出原先的一招,那自己可真的要交代在這了,眼神中閃著心悸的光芒的呂布,此時的臉上布滿了狂野猙獰。
“閹人張翼德來也,三姓家奴休傷我二哥!”
就在呂布勝券在握,認為終於可以殺死關羽,出一口惡氣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悶雷似得響聲,讓原本體力不支,神經衰弱的他瞬間覺得耳邊“吱吱”的響個不停,聵人耳膜。
“當!”呂布本想側頭看看是哪個混蛋在關鍵時刻壞了自己的好事,卻隻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已經衝到了自己的近前,黑色的鐵矛已經在自己的麵前砸下,呂布想也沒想,直接提起方天畫戟接擋。
“好大的力氣。”一合之下,赤兔馬連連向後退了三步才穩住馬身,而呂布則是一臉驚駭的看著來人,暗想:“這不是與張濟叔侄交手的黑炭嗎,怎麼出現在這裏。”
想到此,呂布便轉頭看向一邊,發現張濟兩人也不在了,在往西涼軍方向看,赫然看見張濟不知何時已經被抬到了擔架上,正被人抬著往後方走去,而張繡雖然不像張濟那樣不濟,但看他騎在馬上臉色發白,神情萎靡,瞧那一隻肩膀無力的垂下,手臂上流出道道殷紅的鮮血,看來是手臂脫臼。
見到此,呂布又是一驚,張濟雖然武藝不咋樣,但也能在呂布手上走過五合,還有那張繡,從剛剛出戰的氣質,以及開始的交手過程,呂布都有留意,並細細的觀察,發現張繡的武藝不在張濟之下,就是在自己手下也能撐過二十合,但是張濟叔侄聯手竟然也沒能拿下這黑炭,可想而知,這黑炭的本事有多厲害。
瞧著張飛那吃人的目光,一對濃眉在額頭緊皺的波浪線下交加在一起,渾如刷漆,猙獰狠厲,這不得不讓此時沒有多少戰力的呂布一陣發慌,“他剛剛叫這關羽什麼?二哥?天啊,莫不是跟關羽一樣變態的存在。”這一想,呂布的臉色頓時陰了下來,如一片烏雲降在他臉上,心裏更是發虛、忌憚、驚恐。”
“二哥,你沒事吧。”來到關羽的身邊,張飛關心的叫道,隨即瞪向呂布,長矛一指,暴喝:“閹人張翼德在此,三姓家奴可敢一戰。”
“戰?戰個屁?”呂布心裏腹誹不止,很想罵出來,但一看對方壯如蠻牛的體形,那一臉凶神惡煞,猙獰好似狻猊的樣子,呂布可真怕一句話說不好,對方就會直接衝上來要了他的命。
現在呂布不想打了,但如果此時退怯又特別沒麵子,所以就這樣僵持在那,滿臉警惕的盯著對方,來一個敵不動我不動。
三人對立,所有觀戰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兩眼緊緊的看著接下來的結果,到底是呂布獨占鼇頭,還是那一個黑臉和一個紅臉都擊敗呂布。
“二弟、三弟休慌,劉備來也。”公孫瓚身後的劉備馳馬奔出,雙手握雙股劍,微微的向上舉起,任由著身下馬匹往前衝去。
“是大哥。”
不管是張飛,還是虛弱的關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都是眼睛一亮,看向劉備的同時,身子骨一振,一股戰意從身體內爆發出來,隨後雙目充滿鬥誌的看向呂布。
“這是怎麼回事。”呂布微微詫異的看向那馳來之人,麵色白淨,身形臃腫,除了那雙耳朵特別長之外感覺那人沒什麼特別。
他剛才說二弟,三弟休慌?莫非此人是他們的大哥,瞧關羽,張飛兩人興奮的模樣,呂布就已經確信無疑,但仔細一想,呂布不由身子一震劇顫,額上冒出一層冷汗,直滴滴答答從麵頰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