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這麼簡單。”袁紹眨了兩下眼皮,目光緊盯著劉尚,顯然對劉尚的說辭很不滿意。
“難道不是嗎?”劉尚繼續喝著酒,玩弄著酒樽,微微調侃道:“莫非袁盟主知道些什麼,不防說說。”
“俗話說的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劉將軍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莫非又是劉將軍一時忘記了?想不起來了?”袁術陰測測道,眼裏滿是幸災樂禍。
頓時,大堂內更是針落可聞,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劉尚身上。
劉尚的手一頓,眼神撇了眼袁術,又撇了眼袁紹,暗叫糟糕。
看來袁紹這兄弟倆已經知道,董卓從洛陽得來的財寶已經落到了自己手上。
劉尚馬上警惕了起來,以袁術的心胸,不外乎會拿這一點來脅迫自己,財寶是不可能交出來的,但不出來的話,難免會魚死網破。
堂內燭火擺動,窗外樹影婆娑,城關夜影上人頭晃動,鏗響之聲,竟然充滿了刀兵之氣。
“嗬嗬,袁術將軍什麼意思,莫非認為我也得了傳國玉璽之病。”劉尚笑道。
袁術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陰翳的眼神中劃過一道殺機,隻聽他大笑一聲,說道:“劉將軍誤會了,如果劉將軍得了此病,那麼孫將軍又是所犯何疾。”
“也許是你們誤會他了。”劉尚淡淡一笑道:“孫堅自會盟以後,始終擔當我軍先鋒大任,破白馬,戰汜水,赴洛陽,哪一件事上,不說明了孫將軍忠肝義膽,親赴前線與敵人浴血疆場,馬革裹屍,隻是沒想到孫將軍一片拳拳報國之心,卻換來了爾等對他的猜忌,對他的質疑。”
劉尚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直接站起來罵道:“隻憑空穴來風的傳國玉璽,你們就認為孫堅包藏禍心,有了不臣之心,謀國之嫌,當真是謬論之極,荒唐之極。我看,真正有傳國玉璽之嫌的是你們!”
“劉將軍喝醉了。”袁紹陰沉著一張臉。
“我醉了,我醉了,哈哈!”劉尚自嘲道:“我的確醉了,我本以為自己發出討董檄文之後,天下英雄會齊聚一堂,共襄大義,以求救國安邦之策,但我沒想到,請來的都是一群有著虎狼之心,以圖在天下大亂之際竊取天下的國賊,我真是心寒!心傷!心痛啊!
“劉將軍言過其實了吧!什麼竊取天下的國賊,分明就是為你自己找的借口。”袁術道:“劉尚,你當真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麼?”
劉尚直視袁術,眼神鋒銳,淡淡道:“願聞指教。”
袁術道:“聽說董卓西遷,不僅挾持了文武百官,還帶走了洛陽城裏所有的財物,可以說洛陽城被董卓席卷一空,這一點劉將軍不會否認吧!”
劉尚冷冷的看向袁術,不禁戲謔一笑:“我大軍一直在追擊董卓,又沒去過洛陽,你問我,我又怎會知道?”
“你!”袁術被氣住了,如公牛般喘著粗氣,臉上怒火燃燒,道:“這件事盡人皆知,洛陽城已被焚毀,如同焦炭,你又怎會不知。”
劉尚哼了一聲:“就算知道又如何?”
袁術又道:“那我問你,董卓掠奪的財寶現在何在?”說完後,袁術冷冷的瞥了劉尚一眼,又加了一句:“你可別說什麼自己不知道?”
“這件事,你有必要知道嗎,似乎,這財寶跟你沒有一點關係吧!”
“哼!”袁術一聲冷哼,已經站起來,踏前一步,而袁術身後的將士也是齊齊的往前一站,手握刀柄,殺氣蔓延。
“你我心知肚明,劉尚,你還是乖乖的交出那批財寶,否則,不要怪我等不留情麵。”
說到這裏,一些諸侯們就算不明白也明白了,原來是劉尚貪汙了從董卓那劫來的財寶,被袁氏兄弟之後開始起了紛爭,一時間,大家都難免有些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