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後,劉岱又是氣勢洶洶的走到黃忠麵前,喝問道:“你說他晚上會來馳援於我,但是他的一兵一卒我都沒見著,那又是怎麼回事,我說劉尚這是在搞什麼,今晚要不是劉備相助,我這一把骨頭恐怕早就沒了!”
黃忠也覺得自己這邊理虧,所以說起話來底氣有些不足,對著劉岱恭敬道:“也許公子那邊出了什麼狀況,不能及時趕去吧!”
雖然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但劉岱心中依然的不忿,口中又是一陣的罵罵咧咧,也不知道在罵誰?
黃忠也是從程昱的口中知道了劉岱的大營竟被焚毀,所以就拉著人馬打算搶占了東郡的大營作為立足之點,黃忠知道後,不由擦了擦冷汗對著劉岱說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先回去向我主彙明情況,這裏就交給劉兗州了,還有我軍俘虜的東郡士兵也全部都交給劉兗州發落。”
看著劉岱那隱隱要發怒的氣色,黃忠根本就不做停留,翻身騎上馬,馬上領著隊伍奔出了大營。
“主公,您還是消消氣吧!”程昱一聲苦笑,道:“今夜一戰,將士們都累壞了,還是先讓將士早早的休息,有什麼問題,明早去問劉公子便是了。”
劉岱看了看已經疲憊的軍士,臉上雖然憤慨,但火氣已經降了許多,“哼”了一聲,悻悻道:“把俘虜壓在後營,大軍先行休息,明日在整頓。”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愁,也有破口大罵,唉聲歎氣的,心情不一。
第二天……
“咦?”劉尚剛剛起來就見到了麵前的將領們都頂一羅的黑眼圈。”
“這是怎麼回事?”劉尚感到好笑,但還是歪著頭問道:“你們昨晚沒睡嗎?”
眾將領心中腹誹,都仇視的把目光看向一臉委屈的董襲,董襲如芒在刺,縮了縮脖子道:“主公,昨晚我跟雷薄打了百來個回合,那家夥完全瘋了,直到體力完全沒了才罷手,主公你不是說什麼時候打完了就回去嗎?但那陳蘭卻不肯放我走,說一定要跟我打一場,不打就不讓我走。”說到這裏,董襲簡直欲哭無淚,苦著一張臉道:“我那時候還有什麼力氣再打,隻好說下次。但陳蘭卻是一臉堅決的搖頭,說要是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沒辦法,我隻好休息了半刻鍾,然後就跟陳蘭打了一場。”
“這不就完事了嗎!”劉尚搖搖頭道:“也沒怎麼耽誤啊,你可別說你打了一夜。”
董襲差點流下眼淚,道:“可是打完之後,那雷薄又不肯幹了,怒氣衝衝的上來,二話不說的就提著兵器朝我砍來,沒法,我又跟雷薄打了一場,沒想到打完之後,又被陳蘭纏上了……”
“好了,好了。”劉尚頓時覺得頭大,忙阻止道:“我知道了,看來你是被纏了一夜,而你們是陪了他一夜。”
眾人都委屈的點點頭,然後又把不忿的目光看向董襲,他們不能把火氣撒在劉尚身上,但他們可以衝董襲發火。
“嗬嗬!”劉尚也覺得愧疚萬分,說道:“連累你們了,都下去休息吧,今天給你們休假一天。”
眾將下去之後,劉尚又喚來了黃忠,還沒等劉尚發問,黃忠就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劉尚膛目結舌,不是因為驚訝劉岱整個營地被燒了,而是沒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張飛竟然直接把喬瑁吼死了,想起張飛在長波橋上被一聲喝死的那個夏侯將領,劉尚不禁想道:“人說靠嘴巴就可以殺人,劉尚本來還不信,但遙想諸葛亮可以罵死王朗,張飛一聲虎吼,焉能沒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