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眼光毒辣,心思更加的縝密,這一語叫道破了其中的關鍵。
“主公,看來真的是宴無好宴。”黃忠臉色陰沉。
“無事!”劉尚停下腳步,沉沉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之中變得更加的堅毅與不屑,說道:“道貌岸然之徒,這麼在意虛名,在我看來袁紹也不過如此,我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袁紹在我看來根本就成不了威脅,充其量就是個絆腳石罷了!”
說完後,劉尚直接抬腳繼續前進。
“哈哈!主公好霸氣,我喜歡!”黃敘看著劉尚,眼中露出崇拜之色。
“混小子,別得意萬形。”黃忠瞪了自己的兒子一眼,隨即提醒道:“待會宴會的時候,多睜一隻眼,雖然主公天生勇武,但也要小心那些宵小之徒,我們定要在主公的身邊以策萬全。”
“多睜一隻眼。”黃敘眼神一閃,露出一絲古怪與滑稽,立即想起來某次劉尚與自己開玩笑的時候,說了一個奇怪的名詞。
“屁眼!”黃敘差點忍不住就要叫出聲來!一個機靈,馬上用牙齒咬住了舌尖。
“你剛剛說什麼?”黃忠耳朵動了動,憑他高級武者的直覺,耳聽八方的本事,馬上捕捉到了黃敘微弱的聲音。
“沒什麼!”黃敘心裏想笑,但臉上卻是擠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黃忠沒繼續問下去,兩人很快就隨著劉尚來到了相國府,也就是董卓的府邸。
走進府內,出乎劉尚等人意料的是,出了仆人與幾個服侍的女子之外,看不到任何一名護衛,憑借著劉尚與黃忠那驚人的直覺,也沒有發現有斧鉞之士在府裏埋藏的跡象。
“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袁紹此舉大大出乎了我們的意料。”劉尚邊走臉色越凝重,身後的黃忠也是,臉色沉著的一絲不苟。
劉尚停下腳步,對著黃忠說道:“讓隨身的侍衛都到外麵去,就你們二人跟著我。”
這次,黃忠出奇的沒有反對。雖然他心中也是有點忐忑,但憑借著心中的那股傲氣,他也認為主公帶著這麼多兵甲,明顯就弱了自己這方的士氣。
剛邁入大堂的階層,袁紹就是一臉和藹的迎了上來,笑吟吟的說道:“劉將軍,你可讓我苦等,哈哈哈!先自飲三杯示做懲罰。”
看見堂內除了自己與袁紹外,也隻有冀州刺史韓馥與山陽太守袁遺到了,劉尚就不由得眉角一邊皺,暗腹:“什麼苦等,這麼多人都還沒到齊呢!再者,我也沒遲來,怎麼的就要先懲罰三杯了。”
看著遞過來的三樽酒,身後的黃忠是戒備加擔心,深怕就中有毒,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時,劉尚就已經飲了一杯,滴酒不漏。
黃忠微微張開嘴巴,想了想,又是無奈的閉攏,隻是緊張的看著劉尚的反應。
而飲酒的同時,袁紹的眼神中也是閃過一道精光,陰晦之極。
三杯酒過後,劉尚就自兀的坐在席榻之上,眼神斜睨,口氣揶揄道:“袁盟主,這次你又擺的是什麼宴?”
“什麼宴?”袁紹睜大著眼睛,沒明白劉尚的意思,也糊塗了。
“袁盟主昨晚才擺了一場鴻門宴,不會是忘記了吧!”劉尚純粹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話一出口,場內眾人都尷尬無比。
“嗬嗬!”韓馥站了起來,對著劉尚一拱手,笑道:“劉將軍多慮啦,這次袁公擺宴……實為是為我等十九路諸侯擺的慶功宴。”
“十九路諸侯?”劉尚自嘲的一笑,道:“名不副實了,慶功宴?慶什麼功?天子尚不能拜托董賊之手,朝政依然把持在董賊之下,我們還有什麼功勞可慶,我們清君側到底是為何意?你說呀!”
劉尚眼色鋒利的看著韓馥,口氣中帶著不容置疑,但這話卻是實實在在的說給袁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