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士兵回來遺憾的搖搖頭,答道:“將軍,都已經死光了。”
“這個家夥,好像……好像快不行了……”駱統托著腮幫子說道。
“嗯?”校尉看了看地下已經沒有多少氣力的匈奴頭領,大驚失色道:“你可不能死,快說你們到這的目的?還有是受誰指示的?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
這些問題都至關重要,最關鍵的就是他們的行走路線,這可不是匈奴人可以查探知到的。
匈奴頭領兵不答話,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故意不說,不過看他的臉色,早已經憔悴不堪,臉色虛白的令人發指。
“嘿嘿!”淩統詭譎的一笑,雙眼看著匈奴頭領道:“如果還不說的話,就讓你再吃吃石灰粉的厲害。”
那匈奴頭領雖然不知道什麼叫石灰粉,但他不用猜也知道就是那灑在自己臉上的沙子,想起剛才這石灰粉灑進眼中那痛不欲生,讓人欲罷不能的滋味,他的臉上就布滿了驚恐,那本來就虛白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如一張白紙。
兩眼雖不能完全的張開,不過那眼眸伸出流露出來的深深的恐懼與膽寒,他是真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我說,我什麼都說,求你們放了我吧!”匈奴頭領拚命的叫嚷著,心裏的防線在淩統的一句話下全麵擊潰。
“哼!”校尉生氣的喝道:“還不快說!”
“我是右賢王於夫羅麾下的大將屍利,這次率領五百奇兵來此劫奪你們的貨物。”屍利連忙說道。
“就你也配稱大將?”淩統嗤笑道:“你連我都打不過,也敢稱自己為大將,要是這麼說,我到你們匈奴那邊是不是都可以當大王了。”
“還有呢?”校尉盯著屍利,沉聲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蹤?”
“這我不知道啊!”屍利雖然沒有睜眼,但還能感覺到他們一副我不信你說謊的表情,大驚道:“我真的沒有說謊,我隻是奉命執行任務,至於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校尉皺了皺眉頭,心下也相信了他的言辭,繼續說道:“你還有什麼知道的,都說出來,不過你可千萬別說謊話又或者是知道什麼又不說,那樣的話,可別怪我們殘忍了。”
“不敢,不敢。”屍利一臉驚恐,絲毫沒有猶豫道:“我還知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隻隊伍也正在做著相同的命令,似乎是跟一個叫劉備的有關。”
“劉備?”在場幾人聽言大驚失色。
劉備與劉尚結盟並不算是秘密,而且劉備也有一批從董卓手裏劫來的財物,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但問題是,匈奴人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看這情況劉備的哪一支隊伍,恐怕是凶多吉少。
校尉馬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眼光一閃,喝道:“於夫羅有沒有跟中原的諸侯有過來往,或者是跟那個諸侯有交情,這你不會不知道吧!”
屍利連想都沒想,直接驚慌道:“我確實不知啊,隻不過我常常見到一個中原人與於夫羅碰麵,但我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
看著屍利那誠惶誠恐又毫不知情的樣子,校尉也放棄了繼續逼問的念頭,隻好對著駱統和淩統道:“我們需加快步伐,盡快的到達壽春,匈奴人能伏擊我們一次,未必就不會再派追兵。
“將軍所言極是。”駱統神態鄭重的點點頭。
收拾了一下戰場,雖然匈奴人的身上沒有值錢的寶貝,但是那數百匹戰馬卻是保留了下來,草原上的馬,那可是天然的戰馬,在騎兵戰之中戰鬥力明顯的可以提升一個檔次。
這一點,倒讓校尉、駱統等人本來還陰翳的臉色一掃而過,歡愉的臉上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