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曄聞言,裝作臉色一垮,無語道:“奉孝,難道在你心裏,劉某就是這樣的人嗎?”
郭嘉猛地點點頭:“你就是這樣的人。”
“你?”劉曄咬牙切齒,良久,才放聲大笑道:“好你個郭奉孝,我拿你當知己,你卻這樣的詆毀我,哎!交友不慎啊!”
“閑話少說。”郭嘉看了看眼前的四人,對著劉曄懶洋洋的道:“快說出你們來這幹嘛,若無事,就快快離開,別打擾別人休息。”
看著郭嘉一副拒人千裏之外,說話間毫不留情麵的模樣,劉曄也隻能苦笑應對。
隻不過剛要開口,劉尚就已經上前一步,笑吟吟道:“遠來是客,奉孝就不請我等進去坐坐。”
聽見劉尚搶話,郭嘉不由得認真的打量了劉尚兩眼,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從一開始就認出劉尚的與眾不同之處。
那一副不知從哪裏來的自信,在劉尚的雙眸出生生地映著,態度從容,神情溫煦,見到自己以來,並沒有露出過絲毫的不耐,再加上那此時劉曄站在他身旁,有意無意之間都是以眼前此人為中心,身後的兩名家將更是一臉殺伐之態,那站著的姿態,郭嘉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知道是軍伍中出來的。
“還未請教閣下是何人?”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郭嘉依舊是那樣的滿不在乎。
“難道奉孝不知道我是誰?”劉尚反問道,要說郭嘉不出茅廬,不問天下事,那劉尚是百分百不信的。
從郭嘉先頭袁紹後投曹操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郭嘉也是不甘於寂寞之輩,要不然也不會尋求明主,展露自己的抱負。
然而要尋求明主,必須要掌握天下事,從每一方麵都要了解的麵麵俱到,知道每個諸侯的性格,特點以及誌向。
當然,憑著劉尚在討董一戰中,大放異彩,鋒芒畢露,如果沒引起郭嘉注意的話,那劉尚也隻能無話可說。
雖然郭嘉沒有見過,但憑著鬼才的智慧,也不難猜出來者會是誰。
郭嘉深深的看了一眼劉尚,不明白劉尚為什麼會這麼說,當然郭嘉本人也是如劉尚說的那樣,誰肯甘於平凡,誰肯甘於中庸。更何況郭嘉本人滿腹經綸,智冠絕頂,就連荀彧,陳群在他麵前也隻能自歎不如。
普通的學子都希望用自己的才學賣與帝王家,更何況有著神鬼莫測般的才智的郭嘉,豈會一直枯老於山野之中。
盡管郭嘉心裏有些疑慮,但他隱藏的很好,懶散的臉上掛起一絲微笑道:“既然是劉子揚的朋友,那就進屋一坐吧!”
說完後,郭嘉就掉頭往屋裏走去。
劉尚與劉曄相視一眼,均是苦笑搖頭。
吩咐陳橫與黃敘留在外麵,隻有劉尚與劉曄走了進去。
屋裏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顯眼的大床外,還有一桌小席鋪在中央,除此外,還真的沒有其他的東西。
隻不過這屋裏亂的很,一些用過的酒碗隨意的擺著,有些穿過的衣物直接是被郭嘉塞在了枕頭下麵,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厚的酒味,要不是那窗戶開著,微微的清風不時的吹進來,恐怕劉尚本人都要受不,掉頭就走了。
劉曄看著屋裏的情景,歎了口氣道:“奉孝,你這人也太不潔身自愛了,雖然隻有你一人,但也不能不打掃吧!”
郭嘉隨意的坐在自己的小席子上,端起一碗盛著的酒水,悶哼一聲,喝了下去,無所謂道:“如果子揚願意幫我打掃一番的話,我倒是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