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太守說笑了。”感受到劉尚那火辣辣般那透著希望的眼神,就算是郭嘉在鎮定,也差點把持不住。
論起年齡,郭嘉也不比劉尚大多少,也隻是堪堪到了加冠之年。
但是郭嘉心智卻是在一幫子的潁川同窗當中,是相當的深沉與早熟,這其中不乏是因為心思剔透玲瓏,善於洞悉人心,更主要的是郭嘉從小自力更生,不像出身於名門的世家子弟養尊處優,在長輩的護翼下,生活在深牆大院之中,人生閱曆不像郭嘉一樣普及。
論起心智的堅韌,以及對為人處世之間的沉穩,在同齡人之間,郭嘉可是看不起任何人,不過這一次,郭嘉可是挑到對手了。
眼前的這位揚州牧之子,會稽太守,執掌兵士數萬,斜長的眸子見不斷地充斥的淩厲的光芒,眼角眉梢,都有一種沉練、精幹的蘊味,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剛韌堅拔,不屈不撓,形貌瓌偉,氣勢如山如嶽,再加上還透著淡淡的殺伐之氣,也讓初次相見的郭嘉心裏猛地一跳。
郭嘉搞不懂,劉尚的身上為什麼聚集了這麼多的氣勢,這些氣勢必須要經曆過千山萬水,受過萬經磨練,才能鍛造出來的。
而且自己在他麵前,雖然能夠談笑風生,形態自然,但對方要是稍稍的放出一點氣勢,郭嘉就立馬色厲內茬,顯得壓抑,不自然。
要是讓郭嘉知道其實劉尚是兩世為人,經曆了一次死亡之旅之後,異地重生,這心早就已經磨得像磐石一樣,恐怕會氣得連吐三升血,這……這這這……這完全是作弊啊!
見郭嘉並沒有出仕的意思,劉曄眼珠一轉,湊上前,對著郭嘉誘惑道:“奉孝,你知道這酒值多少錢嗎?”
“多少?”見問題又回到了酒的身上,郭嘉又露出玩世不恭的本性,雙目盯著劉曄手中的酒壺,咕嚕咕嚕的來回轉,露出一臉的垂涎。
“我告訴你啊。”劉曄小心翼翼,帶著些許奸詐的道:“就這一壺酒,在江東那就已經長到了十兩銀子。”
“十兩?”起初郭嘉還沒有反應,但他下意識的認為,如此美酒價格就該很高,但當他重複一遍那數字之後,嚇得他的心肝都一陣噗通跳,兩眼睜圓,一副嚇呆了的表情。
良久,郭嘉才有些怔忡的道:“價格之昂貴,實在是讓人望而止步,但對於好酒之人來說,卻是生生的折磨。這酒如果嚐過之後,再嚐其他的酒,就可真是咽不下去了。”
“誰說不是呢!”劉曄喟歎一聲,隨即一臉神馳,追憶道:“自從我喝了此酒之後,對其他的就可是沒有再興起一點興趣,而且必須每天都要嚐到此酒,否則真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肝腸痛斷啊!”
說完後,劉曄仿佛以一種很故意的樣子,在近在咫尺的郭嘉麵前,解開酒囊的塞子,塞口對著張開的大嘴,就這麼一仰脖子,以一種闊達豪邁之狀,酒水如泉水般瀉流而下,潺潺不息,被劉曄大口大口的開始吞噬。
劉曄的這番舉動,嚇了劉尚一跳,兩眼不敢相信的看向劉曄,心想:“劉曄啥時候這麼猛了,就這高濃度的酒,要是牛飲起來,別說像劉曄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連劉尚身邊的將領也會立馬醉倒。”
隨著酒囊中最後一滴流盡,劉曄才心滿意足的一臉迷醉之態,口中喃喃道:“好酒,好酒。”
郭嘉臉色煞白,帶著無邊的憤怒與痛惜,好不容易伸出手指著劉曄,嘴唇上下哆嗦,眼看就要開口說出來了,結果劉曄身子一晃,腦袋向一邊垂去,在一聲打嗝之中,胸脯猛地一挺,然後就軟綿了下來,趴倒在前方的郭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