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不屑的“哼”了一聲,嘲諷道:“這要真可以救人嗎,這明明就是害人的藥,不用我說,你們也清楚,這藥真的能讓你們的病好回來嗎!”
劉尚說的不錯,這藥雖然能解一時之疾,但病根卻沒有消除。反而會形成潛在的痼疾,使疫癘加深,如果長期服用五石散,雖然能壓製住病情,但身子骨將會越來越虛弱,精神不能集中,容易產生對藥物的依賴性,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會造成傷害。
“那個可惡的庸醫,醫人害死人,真該遭天譴。”劉尚氣呼呼的罵著,眼中時不時閃過一道殺機。
“雖然有點不振,但……可是,沒有這麼嚴重吧。”戲誌才目光閃爍,說話時也沒有底氣,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身上出了哪些不正常的反應,他更能感覺得到。
郭嘉也是顰的眉頭,沒有理戲誌才的話,而是望向劉尚,不確定道:“這藥雖然有點問題,但卻對本身無害,隻是讓身子虛乏,這也許是藥的後遺症。”
“後遺症?”劉尚嗤笑一聲,看到戲誌才,劉曄,黃敘等人好奇又莊重的目光,又是無奈道:“這是屁的後遺症,這本身就是吃了五石散該有的症狀。”
劉尚道:“奉孝,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子,就算是吃了這種藥也不能活長久吧!”
郭嘉聞言,沮喪的點了點,道:“沒錯,我幼時便給一個老道士看過,他說我此生活不過而立之年,就算能撐過去,也決計活不到不惑之年。”
這句話郭嘉一直埋藏在心裏,根本就不對任何人提起,此時一說,他也覺得鬆了口氣,仿佛胸口的那一口汙濁終於吐了出來。
戲誌才,劉曄都投來震驚與擔憂的目光,郭嘉隻是一笑了之,這一瞬間,郭嘉豐富看開了很多,對於這幅病怏怏的身子,郭嘉也沒抱什麼期望了。
劉尚歎了一聲,仿佛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道:“你說的沒錯,隻不過你吃了這五石散可真就沒有幾年好活了。”
“聽你的口氣,仿佛你很了解這五石散。”戲誌才用眼神打量著劉尚,心中很是懷疑劉尚的話。要知道郭嘉是自己的好友,要是郭嘉因為吃了自己的藥而出了事,自己也難辭其咎,關鍵是自己間接的害死了郭嘉,恐怕自己一生良心都不得安寧。
劉尚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當然很了解了,要知道這東西在清朝時期可是活生生的摧毀了漢人的精神和身體,讓中國一時間一蹶不振,慘遭西方國家的大肆蹂躪,而“東亞病夫”這個稱號也是由然而來。
這稱號就像是一頂活生生的綠帽子,讓中國人在那個黑暗年代都無法抬起頭。
“這五石散的製造成分裏含了罌粟,鐵質兩種物質,這兩樣東西都對於人體服用有很大的危害,罌粟就像是慢性毒藥,它會日積月累的吞噬你的生機,直到你死亡為止,而鐵質容易造成大腦貧血,肌肉鬆弛,四肢乏力等現象。”劉尚慢慢的解釋著。
郭嘉與戲誌才越聽越覺得不可思議,起先他們隻對劉尚知道五石散的藥份而感到吃驚,到後來就是驚駭了,這些知識,他們是長期以來接觸不到的。
說完後,劉尚想了想,眼珠一轉,閃過一道慧黠,嘴角一翹,又對著郭嘉與戲誌才兩人道:”我觀你們氣色,雖然表麵看起來尋常無二,但是等藥力發作後,你們就會痛癢難耐,然後繼續服藥,這其實治標不治本,如果你們信我的話,我可以幫你們除去病根。”
劉尚說的話一時耐人尋味,此時郭嘉已經是他的下屬,幫他解決病根是義不容辭,但戲誌才就不同了。
戲誌才是已經打定主意去陳留,恐怕是攔不住的,所以劉尚隻好使出了坑蒙拐騙的主意。
“你有什麼辦法。”戲誌才眼睛一亮,仿佛水中抓帶了一根稻草。顯然劉尚說的話已經說到他心坎上了,不管戲誌才承認不承認五石散到底有沒有問題,但自己的命誰又不珍惜,眼前有機會治愈的希望,自然就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