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之人淡淡一笑,給人一種慈眉善目,大家風範的感覺,說道:“官府辦事?辦的什麼事,我隻看到你們大庭廣眾之下,朗朗乾坤之道,隻是在囂張跋扈,蠻橫無忌的抓人。”
說話給人的感覺平平淡淡,對其中的針對之意是昭然若渴。
劉尚看著外麵的情況,對那年輕人產生了好奇,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頭,見了官府的人也不怕,而且言詞之間也是爭鋒相對,絲毫不讓,看來有一場好戲看嘍!
果然,那為首的士兵聽了那年輕人的話後,臉色迅速的沉了下來,兩眼陰沉的看向眼前一點也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年輕人,心中思索著對方是什麼人,竟然見了官兵也不怕。
“敢問公子名諱?”領頭士兵了了的抱了一個拳,並沒有衝動的上前抓人。
這潁川郡世家大族林立,豪門世子更是彰顯績世,萬一對方背景很深的話,他也得罪不起,所以隻好降下了身份,先打聽對方是什麼來路,再做定奪。
“在下荀彧。”年輕人微微行了個首禮,不過言行間卻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荀彧?”領頭的將士露出一道疑惑的眼神,顯然他沒聽過這麼一個人,不過聽到對方姓荀之後,他的心立馬一緊,看向荀彧的眼神頓時間產生了一股畏懼,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不確定的問道:“敢問荀公子跟荀家是什麼關係?”
“不才,正是荀家族子。”
這話一出來,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管是官兵還是周圍的食客眼神都是一變。
在潁川,世家雲集之地,可以說主宰著整座陽翟城,你可以不知道潁川太守是誰,但你決不能不知道身為大漢首屈一指的荀家。
偏聽裏,劉尚聽了之後而是嚇得不輕,他沒想到自己這麼巧的就遇見了荀彧,曹操手下的第一謀士,還是死忠。
這死忠並不是對於人主的忠誠,而是對於大漢朝的愚忠,特別是出身於超級世家的荀彧,在世家利益的前提下,他用死諫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忠貞,最後憂慮而死。
不過對於荀彧到底是怎麼死的,劉尚不知道,畢竟史書隻是欲蓋彌彰的一種方式,以曹操那“寧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的個性,殺死荀彧這種事也不是做不到。
看著一旁正好整以暇的看著熱鬧的郭嘉與戲誌才,看來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碰見荀彧。
劉尚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道:“奉孝,你跟荀彧很熟吧!”
郭嘉看著外麵的情景,也不像先前那樣擔心了,然見劉尚問起荀彧的事,他也明白點了什麼,說道:“荀家五子,以荀彧學識最淵博,其治國韜略並不在我與誌才之下。”
戲誌才也說道:“主公如果想收服荀彧,則是平添一股助力,不僅能得到荀彧這般的大才,還可以得到荀家的支持。”
劉尚搖了搖頭,他知道兩人是荀彧的好友,想極力把荀彧給推銷給自己,但是劉尚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
古語言:君擇臣,臣亦擇主。並不是有本事的人才都要收於自己的麾下,想那些嫉賢妒能,貪婪迎奉之徒,即使有經天緯地的本事,劉尚也不敢用。
而荀彧雖然忠貞,但是不能改變的是他出身於世家,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世家,即是他本人忠君愛國,但難免不會為家族利益所驅使。
自當上了會稽太守之後,劉尚是因為基礎尚淺,實力還無以自保的情況,隻能跟世家有些利益上的合作,虛與委蛇,但現在有了實力,有兵有馬有糧了,如果再跟世家曲意奉承,拉攏世家子弟,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劉尚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城門四處戒嚴,有重兵把守,我們想出去無疑是癡人說夢,我們何不找荀彧,借助他們世家的力量出城。”
郭嘉一聽,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道:“在潁川,就算是太守見了荀家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可見世家大族的力量是多麼的深,隻不過想要借著荀家的名頭出城,還真說不好。”
先不說劉尚幾人正在商量著對策,外麵,那領頭的將領早已經噤若寒蟬,他可是深深的明白,這些個世家子弟可不是省油的燈,一個不好,自己身上的軍服說不定都得被他們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