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是何人。”士兵此時已經把車內之人當做了是某個世家的公子,語氣頗為客氣道。
“哼!”裏頭的郭嘉人忍住笑,裝模作樣的道:“說了你也不信,你就好好看看這個。”
說著一塊玉牌就飛了出去,士兵感覺不妙,惶恐之下趕忙接住。
什麼嘛,不過就是一塊玉佩,士兵打量了一下,按惱自己剛才真是嚇破了膽,隻不過下一刻他就瞪大了眼睛,隨後使勁的吐了口唾沫,戚戚然道:“原來辛家公子,小的多有失敬,還請公子原諒。”
士兵臉色一臉,誠惶誠恐的鞠著腰,也不管裏麵的“辛家公子”有沒有看見。這潁川城,可不是太守一個人說了算的,潁川的世家也是一個個不好惹,要是自己剛剛魯莽抓人的話,恐怕關在牢裏的就是自己了。
“知道就好,還不快打開城門。”郭嘉的語氣有一絲不耐,仿佛隨時隨地就能翻臉。
“這個。”士兵的臉色很難看,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身上,莫非出門的時候沒看黃曆。
一邊是太守,一邊是潁川的世家大族,兩邊都不好惹,士兵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難道你不肯賣辛家這個麵子,難道你覺得我辛家好欺負,難道你覺得有太守為你撐腰你就可以跟辛家對著幹。”郭嘉一口一個辛家,那語氣,那調調仿佛真的把自己當做了辛家的人,這讓一旁幾人偷笑不已,原來郭嘉也是很有表演天賦。
“這個……不是不是……公子說的哪裏話,小的不過是一個小小城門守衛,哪敢不把辛家放在眼裏。”士兵趕忙陪著笑,臉上露出了一絲諂媚,他是想清楚了,這些世家可以不把太守放在眼裏,但是太守可不敢把這些個世家不當回事,自己就算放人了,再把這事報告給太守,相信太守也不敢說什麼。
士兵打定了主意,連忙告了一聲失陪,就讓底下的士兵們打開城門,放馬車出去。
黃敘得意的一笑,奮力的揚起馬鞭,大喝一聲,瀟瀟灑灑的駕著馬車出城。
馬車的一旁,則是跟著一張臉都快要哭死的領頭士兵,恭恭敬敬的把他們送出了城。
一直等到那輛馬車行遠之後,為首的士兵才鬆了口氣,不過看到周圍的士兵投來嘲諷輕蔑的眼光,心裏又是怒氣一升,臉色一擺,怒喝道:“看什麼看,不用做事啦,還不給我盯緊點。”
一刻鍾之後……
南門的方向又迎來了一隊輕騎,一路上火急火燎,橫衝直撞,直接衝到了南門下。
這群人身上穿戴著統一的劄甲,麵色堅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剛猛的氣質,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士兵。
不過他們身上的服飾卻不是潁川士兵統一的裝著,馬上就讓守城的士兵們看出了問題,再加上此時的城內這麼緊張,卻是出現了一支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輕騎,任是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守城的領頭士兵心情本就不好,此時見出現的這支人馬一個個都是滿臉傲氣,高頭大馬的踞在馬背上,似乎根本不把他們這些士兵放在眼裏,就是怒氣衝衝的走上來要盤問幾句。
“混蛋。”為首的騎兵大喝了一聲,毫不顧忌的罵道:“瞎了你們的狗眼,還不看城門。”
領頭的士兵頓時氣歪了嘴,我還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倒是先罵起我來了。
“你們才混蛋,你們全家都混蛋,你姥姥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當真是目無法紀,不尊郡令,還不快快下馬守縛,什麼事到了太守府再說。
領頭的士兵走到那人的馬下,揚頭就是一聲怒罵加恐嚇,但是卻不敢動手,看看對手都是膘肥體壯,肌肉粗獷,可不是尋常小兵可以應付的。
為首的騎兵自然就是黃猗,他不知從那得來的消息,知道自己等人所追捕之人已經逃出了城,立馬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誰知到了城門口就被攔下,還被人指著鼻子罵混蛋,一時間火氣就爆發了出來,揚鞭一墜,啪得一聲鞭子就打在了領頭的士兵臉上,頓時他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紅彤彤的血痕。
“啊!”領頭的士兵淒慘的發出一聲慘叫,可謂是驚天動地、慘絕人寰,伸手捂著被打得麵目全非的半頰臉,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他沒想到對麵之人如此放肆,竟然敢襲擊官兵,真是反了天了,漸漸眼中的神色便被怨恨和歹毒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