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在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被追上。”黃敘一看低處的追兵,不由的忘了一眼已經汗水淋漓的戲誌才。
此時的戲誌才因為跟郭嘉一樣,長期的體質衰弱,體質根本不能跟劉尚一行人想比,所以進程都落下了不少。
“是我連累了大家。”戲誌才喘著粗氣道:“主公,你們還是快走吧,戲誌才賤命一條,不用主公勞心。”
“什麼話!”劉尚眉頭一揚,喝道:“就算拚上我的命,也不許你出事。”
說完後,便對著黃敘喝道:“黃敘,你扶著誌才往那邊走。陳橫你跟我走那邊,吸引追兵的注意力。”
劉尚指了一條完全相反的方向,一絲很明顯,那自己當誘餌引開敵人,保證戲誌才的安全。
戲誌才一聽,臉上露出感動之色,但急忙又神色焦急道:“主公不可啊,你這樣做,讓戲某於心何安,還不是慚愧到死。”
黃敘也連連搖頭,說道:“我與父親受主公知遇提攜之恩,可以說沒有主公,就沒有現在的黃敘,如果主公有個不測,末將難辭其咎,就連父親大人也不會放過我。
“你們的好意我知道。”劉尚一瞪眼,說道:“但是你們別忘了,別人是衝著我一個人來的,如果他們發現我不在,一定會起疑心。”
說完後,劉尚就直接帶著陳橫往另一個方向跑去,順便撂下一句話,“若是能夠脫險,大家就在江東相見。”
看著劉尚那毅然決絕的背影,戲誌才與黃敘的眼睛裏酸酸的,一股子的熱流直接的往眼眶上湧,很是難受,很是壓抑。
“戲先生,我們還是快躲起來,可別辜負了主公的一番好心。”黃敘咬著牙,言語間很是不舍。
戲誌才喟歎道:“君視臣為手足,臣視君為腹心;君視臣為犬馬,臣視君為國人;君視臣為土芥,臣視君為寇仇。看來我戲某沒有選錯人……”
劉尚與陳橫故意把自己的行蹤暴露出來,吸引對方的注意,果然,黃猗等人就朝著劉尚的方向追趕去。
這裏說不上枝葉繁茂,叢林密集,但要想抓住一個人還是很困難的。
沒有了戲誌才的牽絆,劉尚可以說得上是健步如飛,一瞬間就拉開了與追兵的距離。
陳橫回頭看了看,見對方沒有跟上,不由的欣喜道:“主公,看這情況,隻要再穿過幾個山頭,就可以甩開對方了。”
劉尚嗬嗬一笑,隨即臉色一冷,說道:“那夥人從潁川開始就追著我們不放,一直路追的我們這麼狼狽,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我心裏可是非常的不爽啊!”
陳橫心裏咯噔一聲,再看到劉尚那眼神中的凜然的殺意,頓時就明白了劉尚這次不僅僅是誘敵這麼簡單,他是想把對方一網打盡啊!
“可是,我們就兩個人。”陳橫有點猶豫。
“兩個人又怎樣?”劉尚停了下來,單手握著一把隨身攜帶的佩劍,說道:“此處可是最好的伏擊地點,我們隻要各個擊破就可以了。”
“好是好,不過主公,出來的時候,我們可都沒有帶著兵刃,就單靠一把劍能行嗎。”看著自己手中兩手空空,沒有任何的隨身武器,陳橫頓時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這把劍給你用。”劉尚把手中唯一的佩劍給了陳橫,回頭望了一眼已經漸漸逼近的追兵,口中帶著淡淡的殺意道:“今日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陳橫,這裏地貌容易掩藏,我們分頭躲起來,找機會就下手。”劉尚明智的選擇了伏擊,畢竟以二人之力,在沒有萬分的把握下,他是不會傻乎乎的去跟人家硬拚。
陳橫接過佩劍,卻有些擔心劉尚的安危,但一看見劉尚那執著的眼神,他也隻能依著意思照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