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眉頭頻頻皺起,帶著滿臉的不耐煩,對著不遠處的青袍男子等人喝令道:“你們還有完沒完,如果再不走的話,那你們也就不用走了。”
說完後,秦翊用眼神示意了一眼,身旁的袁軍將領會意的點了點頭,朝著那邊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麵孔,手掌也握在了兵刃上,一時間殺氣凜然,就算是隔著老遠,那青袍男也感覺背脊發寒,手腳冰涼。
青袍男子都如此不堪,就更別說一旁的白袍青年,早已經被嚇得噤若寒蟬,跟隨在身後的家族護衛聽到對麵之人對自家公子不敬,一個個都是氣憤不已,眼神也是狠狠的瞪了過去。
他們都是家族之中的精銳,殺過人見過血,不論是氣勢還是身手上,都不比對麵的袁軍將領差。
秦翊麵色微變,覺得剛剛的做法有些衝動,看對麵的兩個一身顯貴華袍,麵如冠玉的青年,身上自然而然都帶著一股子的貴氣,仿佛天然凝成,渾然不去雕飾。
這一看就是大家族裏培養出來的氣質,而且身上的護衛,各個也都是肩磅腰闊,雖然誰不上五大三粗,但都是一副精悍之相,這些人如果好言好語相勸也就罷了,但要是激怒他們,使不定會惹出什麼幺蛾子。
秦翊深吸了口氣,使原本有些急躁的心情快速的鎮定下來,對著青袍男子微微一拱手,臉上表現出一副溫和之相,說道:“我等是南陽太守袁術麾下將領,奉命前來捉拿要犯,為了避免惹禍上身,還請諸位速速離開。
秦翊想自己這樣一說,對方肯定會有所顧忌,也就肯定不會再有其他心思了。
事實如此,當聽到秦翊自保家門之後,本來還有些憋屈的青袍男子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整個人頓時冷靜了下來,頭額微微垂下,雙目不禁的轉動,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大公子,是袁術的人,我們現在可惹不起。”護衛小聲的提點到,雖然如此說,但他們眼中並沒有所表現出來的震驚與懼意。
“大哥。”白袍青年眉頭微顰,不服氣的嘟囔道:“不就是袁術的人嗎,看他們囂張的,反正你這次出來,家族裏給你交代的任務……”
青袍男子忙瞪了他一眼,製止道:“人多眼雜,不要亂說話,以免惹禍上身。”
他此時的表情嚴肅無比,一點也不像剛開始那樣笑容可掬,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兀自站在原地沉思,眼中睿智的神光不停的閃動。
白袍青年悻悻的吐了吐舌頭,卻也不在說話。
“怎麼,還不走嗎?”
秦翊帶著嚴厲的口吻,不過他心中是奇怪之極,這些人到底什麼來路,貌似聽到自己的身份,並沒有那種被嚇了一跳的神情,反而是露出一種猶豫,徘徊不定的模樣。
身邊的護衛也是齊齊的看向青袍男子,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之後,他們心中也有了明悟,一時也拿不準主意。
最終,青袍男子覺得留下來風險太大,還是早走為妙,隻不過對麵的劉尚卻不會束手待斃。
“我乃江東會稽太守劉尚,還望對麵的朋友能仗義相助,成與不成,救命之恩必當永生不忘。”
麵對眾多袁軍將領的圍殺,劉尚也隻能一麵瘋狂地抵擋,一麵護著陳橫節節後退,對方刀劍如雨,就算劉尚再小心謹慎,也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身上的傷口逐漸增加,特別是肚膛上的那一刀,是真正的切開了皮肉,一粕鮮血受不住的隨著身體的抖動,緩緩的從衣甲上流了下來,而劉尚的麵色也更加蒼白。
這時候,突然冒出的一群人,頓時就讓身處峽穀的劉尚看到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