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回城後,把情況跟周魴說了一變,周魴聽了之後,大罵袁術假仁假義。
隻不過罵過之後,周魴放倒冷靜許多,發現袁軍此來很是反常。
“先生,可有什麼地方不對?”常太早就在場上發現了袁軍怪異的舉動,但是他並沒有猜出袁軍的真實目的,所以見周魴冥神思索,立馬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周魴沒有急著回答常太的問題,而是說道:“此時此刻,將軍應該率領大軍與主公會師,但壽春城外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股袁軍,這明顯是想要把我等困在壽春,不能順利與主公會合。”
“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常太點了點頭,隨即眉心一皺,眉毛跳了兩下,然後猛地直起腰,大聲說道:“難不成,主公的行蹤已經被袁軍發現,所以他們兵分兩路,一路來堵我壽春,另一路前去阻擊主公。”
“主公此行出征大張旗鼓,戰鼓之聲敲響了江東六郡,就算想不知道也難,隻不過沒想的是,袁軍的動作會如此迅速,主公興兵不過兩日,袁術那竟然就得到了消息,而且還派來重兵與我等會戰。”
周魴分析著眼前的局勢,發現此次征討袁術,並不像先前想的那般順利,其中困難重重,路途艱險。
“照這麼來看,此行袁軍兵臨壽春,主要是想把我軍困住,不能與江東的主力會師,至於攻打壽春隻不過是個幌子?”常太馬上明白過來,隻不過明白之後,則是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臉上的表情也漸漸的難看起來。
短暫的沉默之後,常太首先發狠道:“這支袁軍分明是想拖延住我們,所以我看他們兵馬不會很多,至少他們不敢攻城增加傷亡,我們不如趁著夜色去賺一把。”
周魴搖頭道:“袁軍中人焉能不會有防備。”
這時,一名士兵走過來,衝著周魴說道:“大人,我們派出去的探子,哨兵在途中都遇到了埋伏,無一幸免,並且我們從一名探子彌留之際的口中,知道了南陽袁術已經發動大軍向江東奔去,其動向不明。”
周魴聽了之後,並沒有感到震驚,這已經是預料道的事情,隻不過在得到確認後,這心裏還是起了波瀾。
“敵軍主將何人,有多少兵馬?”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臨戰之時,一定要把敵人的一舉一動都算計在內,周魴雖然問著,但他心中更是在想這次袁軍主將是紀靈?還是張勳?
“敵軍主將名叫陸勉,隻知其是廬江人士,至於其他的都無從得知。”
姓陸,廬江人,僅憑這兩點,周魴就立馬想到了江東陸氏,莫非這人還跟廬江太守陸康有所關係。
隻不過陸勉此人周魴從來沒聽過,怎麼一出現就是以袁軍主將的身份出場,莫不是袁術不會用人,任人唯親。
周魴越想越有道理,但是眼下的情況,卻是要擊敗城下正在駐紮營地的袁軍,順利出動兵馬與劉尚互通一處,才能抵抗住袁軍的主力大軍。
一邊的常太聽了士兵的彙報,更是急不可耐的叫道:“果然,城下的兵馬隻是佯作攻城,其實是在拖延時間,他們竟然敢耍弄我們,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後果,我今夜就去他們的營寨走走,順便添把火。
“既然將軍如此堅決,在下當然不好拂了將軍意思,隻不過還需要一隻兵馬中途策應,以防不測。”周魴也明白不把這邊的袁軍趕走,根本是出不了兵的,所以神色之間也露出遲疑和無奈。
當夜,常太帶領著一支精兵,從城下銜枚潛伏而出,來到了十裏外袁軍的營地。
漆黑如墨的夜色,若不是袁軍中燈火通明,恐怕常太還找不著袁軍駐紮的方向。
隻不過隨著愈加的接近袁軍大營,常太心中愈是不安,有好幾次,他都想率軍返回,但是一想到陳紀竟然當著兩軍將士的麵,竟然敢戲耍於他,就變得咬牙切齒,臉色通紅,發誓此次一定要斬了陳紀的頭顱來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