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威風了一把,劉寵顯得頗為自豪,但是當看到將士們在抵擋袁軍進攻時的慘狀後,那一份自豪又被凝重所代替。
特別是在看到士兵被無情的殺戮後,劉寵的滿腔的熱血都開始沸騰,恨不得點其兵馬殺出去與袁軍一絕死戰。
這種想法不止一次在他腦海中產生,但是每當他要付出行動的時候,總會被一大幫官吏勸住,甚至是死死拉住。
笑話,城外袁軍勢大,兵馬帶甲無數,可不是他們城中那點微末之兵力可抵擋的,這要是衝出去跟袁軍一絕死戰,豈不是自投羅網,自毀城牆。
這個道理劉寵豈能不懂,甚至他比其他人都懂,隻不過當看到自己的家園慘遭破壞,自己的子民倒在血泊之中的慘景,他又怎能忍受得住。
更不要說他性格本就火爆,做事從不計較後果,就算當年把駱俊氣走之後,他都沒有絲毫悔意。
隻不過在這時,他腦海中突然浮現起駱俊的身影,特別是那一臉和善謙遜的臉龐,睿智的眼神仿佛能讀懂一切,更兼軍事韜略暗藏於胸,其真才實學在陳國無人能及。
“如果他在這,恐怕情況不會這麼糟。”劉寵語氣惆悵,仿佛是自言自語,聽得身後的謀士將領莫名其妙。
攻城之戰愈加強烈,雙方都在竭盡全力的支撐著,反抗著,抵擋著。
袁軍隻要拿下了陳國,就可以更好的控製住豫州,甚至可以在豫州開展全麵的戰爭,盡收豫州之地,相反,如果拿不下陳國,則是會給豫州兵民留有希望,不斷的會給他們造成侵擾,甚至對於袁氏整兒個大集團來說,也是相當的不利。
“王爺,袁軍後方發生異變。”劉寵身後的謀士突然一聲大喝,把正在不知道想什麼的劉寵給拉回現實。
袁軍大本營處,一支約數千人的隊伍,衝入袁軍的大營,到處燒殺,到處破壞,雖然距離劉寵他們甚遠,但是憑著那模糊的場景,他們可以感覺到那種雞飛狗跳的場麵。
緊接著,這支兵馬從袁軍陣營中殺出,一路高喊廝殺,向著這邊奔來。
正在攻打城池的袁軍反應不及,麵對後方出現的兵馬根本是手足無措,一時間就亂了場麵,原本氣勢正鋒的袁軍竟然被打的灰頭土臉,不斷地開始後退。
“這是何處兵馬。”劉寵向著城外望去,神色中充滿不解與興奮,這一支突然冒出的隊伍就如一場及時雨一般,頃刻間就瓦解了對他們來說岌岌可危的危機。
但是在豫州之地,周圍幾百裏處的鄉城,都已經被袁軍攻陷,這支突然冒出且並且沒有標明身份的兵馬到底來自哪裏,不得不讓劉寵慎重對待。
不敢有絲毫大意的劉寵待對方人馬走進後,重新仔仔細細的觀望了一遍,隻見他們行色匆匆,從破損的盔甲以及被扯掉的衣袍上,可以看出他們是經曆過一場血戰,正待劉寵要詢問之時,城下那支隊伍就有人開口了。
“王爺何在,我是武平縣兵馬,快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也許是見城門久久不開,城下的這支隊伍急忙表明身份。
城樓上,原本還有些疑慮的劉寵等人,聽到對方的身份後,都是鬆了口氣,隻不過劉寵在放下疑慮後,突然眉頭一皺,又是問了一句:“武平城兵嗎?你等為何會出現在此處,還有武平縣現在是何處境?”
武平縣隻不過是一座小縣,按袁軍的進軍步驟來說,武平應該已經落入袁軍的手中,而這支聲稱武平的兵馬,足足有千員之眾,卻是突然出現在此,讓不得不讓劉寵又警惕起來,雙眼更是帶著審視的目光,掃視著底下的武平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