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初嚐魚水之歡的劉尚,今日說不出神采飛揚,精神抖擻,意氣風發,但沒想到郭嘉的一通話,就讓他的心情一瞬間跌入穀底,看著郭嘉的眼神也是陰沉沉的。
“主公,我……”郭嘉想狡辯,但麵對劉尚冷厲陰沉的目光,嘴巴就像是打了結,什麼話都講不出來。
至於其他人,自然是眼觀鼻,鼻觀心,出奇的沉默,此時此刻,要是誰敢站出來為郭嘉出頭,說不定還得跟著遭殃。
“哼,郭奉孝,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動用影子來監視我。”想到昨晚的一切竟然被人暗中偷窺中,劉尚簡直要火冒三丈,不禁想要暴打郭嘉一頓。
郭嘉縮了縮脖子,神情畏縮,不過眼睛一轉,仿佛想到了什麼,對著劉尚說道:“主公乃會稽之主,身係重任,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謀害主公,為了主公的安全著想,郭嘉隻好動用影子,安排在郡府之中,以防一些宵小對主公不利。”
“這麼說來,你倒是一片好心,我還錯怪你了?”劉尚笑道。
郭嘉站直了身子,恭謹道:“主公過譽了,為主公安全著想,乃是做臣下的本分,鞠躬盡瘁,在所不辭。”
所有人都一臉驚詫的望著郭嘉,沒想到郭嘉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變通,瞧他一副忠心耿耿,殫精竭慮的樣子,要不是先前發生的事,恐怕大家都會站出來幫他一把。
不過,依然沒有人吭聲,劉尚的脾氣他們不是不知道,郭嘉這樣做,可算是觸到了劉尚的逆鱗,就算郭嘉再怎麼偷奸耍滑,一頓責罰是免不了的。
劉尚心中氣節,看著郭嘉一副蹬鼻子上臉的樣子,嗬嗬笑道:“沒想到奉孝如此忠心,那我也不能辜負了你的好意,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五十名影子外加一百名錦衣衛全天的保護你,你可是會稽的肱骨重臣,相信有很多人都惦記著你的腦袋。”
郭嘉一聽,臉色頓時變了樣,想想自己每天身後都有一堆人跟著,那自己還有什麼私生活可言,再瞧瞧劉尚戲謔的眼神,它也明白這次玩大了,不由哭喪著臉,向著劉尚哀求道:“主公,我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絕對不敢了。”
“你還想有下次。”劉尚咬牙切齒,終於忍不住歇斯底裏的吼道:“郭奉孝,你簡直膽大包天,我看你是閑著無事,把主意都打我的頭上來了……”
劉尚毫無顧忌的把郭嘉臭罵了一頓,在這麼多人麵前,郭嘉就像犯了錯誤的小學生,隻能乖乖著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至於其他人,看著郭嘉受挫的樣子,神情間充滿了玩味與幸災樂禍,整個會稽郡,也就隻有劉尚與荀采能讓郭嘉吃癟,此時這麼精彩的畫麵,他們不幫倒忙,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罵完了之後,劉尚覺得還不解氣,想了想又說道:“郭嘉,對於你的行為,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就罰你三年俸祿,希望你能好好的反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什麼!”
郭嘉張大了嘴巴,要說隻是被罵一頓他倒是無所謂,反正臉皮厚罵不穿,但是被罰俸祿就不幹了,而且還是罰三年的俸祿,豈不就是自己在劉尚麾下白白做了一年的苦力,分文沒取不說,接下來還要再幹兩年的苦力。
想到這,郭嘉頓時急了,哪還有向前乖乖認罰的樣子,梗著脖子,跺著腳道:“主公,你焉能這麼無恥,我郭奉孝這一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也任勞任怨過,這俸祿豈能說不給就不給。”接著,郭嘉沒有了先前的氣焰,弱弱的嘀咕了句:“就算給少點也行,但總不能全罰了吧!”
劉尚冷眼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坐在郡府首座上,不理郭嘉,對著眾人問道:“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竟然讓我會稽郡的官員全部聚集一堂?”
郭嘉見劉尚不理他,隻能在一邊生著悶氣,不過誰都瞧得出來,這對臣子,隻會越吵感情越好。
坐在一角,掌管著影子情報機構的李肅,站了起來對著劉尚行禮道:“主公,長安的董卓死了。”
“董卓死了?這麼快?被呂布殺的?”劉尚的額頭裂出幾條橫線,眉頭皺起,眼神中沒有因為董卓的死感到震驚,但還是免不了詫異。
根據曆史的推算,董卓應該在明年才會死,但因為劉尚的存在,已經把曆史這趟渾水給攪亂了,什麼事都可以提前或延後發生,劉尚也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麵對起來,相對還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