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放心,我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想起劉尚的能耐,孫策雖然有些不服,但以他直爽的性子,不得不承認道:“我在袁術帳下效力這一年,也結交了張勳,紀靈等人,他們與劉尚有過數次交戰的經曆,每每戰敗,雖然痛恨劉尚,但我也發現他們同樣也很佩服劉尚。”
“況且在諸侯會盟之時,我就聽我父時常稱讚劉尚。”回想起往日的經曆,孫策不得不感慨一聲,不禁把自己與劉尚想比,發現自己確實不如劉尚,又是一聲自嘲。
“孫伯父稱讚劉尚什麼。”
看著孫策不服氣的樣子,周瑜也很是好奇,他對於劉尚的認識隻是停留在劉尚的事跡上,提醒孫策小心謹慎,也隻不過是出於孫策一貫自大狂傲的性子上,但沒想到孫策對劉尚另眼相看,甚至還很佩服。
不由得,周瑜也對劉尚看重了幾分,那骨子裏不服輸的性子,也想讓他見識見識劉尚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目光獨具,行事與眾不同,善於料敵先知,這就是我父親對他的評價。”孫策長歎一聲,仿佛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我父親臨死時提醒我,就算與天下人作對,也不要招惹江東劉尚,雖然我承認劉尚很厲害,但我父親也太過危言聳聽,莫非劉尚有三頭六臂不成。”
周瑜默然不語,隻是垂著頭,看著手中端起的茶碗,良久,目光才看向帳外,那牛渚大營的方向,狹長的眼眸閃過一道精光。
“照時間來看,劉尚應該起兵出發了,過不了多久,我們與他將會有一場大戰。”周瑜這時候回過頭,目光緊緊的看向孫策,語氣沉重道:“伯符,你想不想擊敗劉尚,從此讓他一蹶不振?”
孫策一愣,隨之大喜道:“公瑾,莫非你有什麼辦法?”
“有個不成熟的辦法,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周瑜笑道:“此時我們要做的是拿下牛渚,其他的容後再談。”
麵對著周瑜充滿自信的眼神,孫策頓時感覺到,擊敗劉尚並不是什麼難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牛渚大營,樊能、於糜此時一籌莫展,麵對著驍勇善戰的孫軍,他們隻能緊閉寨門,等待救援。
“樊將軍,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全力突圍,起碼我們不至於這麼窩囊。”於糜沉思良久,終於下定決心道。
幾日來,周瑜不斷的派人前來叫罵,足足把他們十八代都罵了一變,對於這種恥辱,不管是樊能,還是於糜,都感到心裏窩火,恨不得發泄出來。
“糊塗!”樊能雖然對於於糜的提議也很意動,但還是直接反駁道:“牛渚乃是屯糧重地,掌握著全軍的糧草,我們身負主公厚望,坐鎮牛渚,抵禦孫賊,豈能因一己之私,辜負主公重托。”
“但是我們又能守到幾時。”於糜耷拉著腦袋,無力道:“連日來,孫策大軍所向披靡,錢塘、厲陽、當口、橫江相繼淪陷,牛渚是曲阿的最後一道屏障,雄踞天險,易守難攻,但我實在沒有多大的信心,可以守住牛渚。”
樊能歎道:“堅持一日算一日,總要拖到主公的袁軍或者是三公子的兵馬到來,我們才有希望。”
說起三公子,樊能與於糜的神色皆是一亮,他們已經不把希望寄托在劉繇身上了,因為劉繇此時也自身難保,但是劉尚就不同了,對於這名主公的第三子,兩人都充滿了一絲希望,也許,能在此時力挽狂瀾的,也隻有身在會稽的劉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