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麵對兩人的寧死不降,雖然敬佩,但卻看不慣別人違逆自己的意思,對於他來講,自己能主招降他們,已經很給他們麵子了,但是對方不領情,就是掃了自己的顏麵。
基於這種偏執的想法,讓孫策看著樊能與於糜,銳利的眼眸中閃過道道殺機,一股狠厲之色浮現在眉宇之上。
“找死!”孫策一聲雷霆大吼,縱馬奔了上去,手持一把長槍,連連舞動,試圖一舉拿下樊能二人。
“來得好!”樊能與於糜紛紛上前,雖然他們自知比不上孫策,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如果能以二人之力,抱著萬一的希望能擒住孫策,說不定他們還有一條活路。
刀兵相接,孫策一人獨當二人之力,氣勢盡發,一股氣吞山河之勢,在孫策身上體現出來。
樊能一聲慘叫,伴隨著口中的血霧碰出,“砰”地一聲栽倒馬下。
短短的交手,孫策雙臂揮動,動作奇快,已經連出數招,一槍就刺進樊能的心頭。
“樊將軍。”於糜回過神來,眼眶爆裂,大吼一聲,緊接著眼神充滿怒火的看向一臉倨傲,正以不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孫策。
“孫賊,我要你死。”於糜淒厲的大叫一聲,自知生還無望的他,已經做好了與孫策同歸於盡的準備,所以招式之間,一點也不顧及到自己漏洞百出。
大刀向著孫策脖頸掃去,孫策手腕一翻,槍尖探出,帶著凜凜的威勢,刺進於糜的肩膀,血花四濺。
肩膀受創,使得於糜的招式發揮不出,大刀亦有下垂的趨勢,孫策輕輕一哼,單臂探出,把此時疼痛難忍絲毫沒有準備的於糜夾於腋下。
於糜隻感覺整個人騰空而起,腰間被人緊緊的勒住,呼吸不暢,再加上肩膀處傷了經脈,失血過多,隱隱快要昏厥過去。
“哢擦!”
清脆無比的骨骼爆裂聲,讓於糜臉色通紅,雙眼充滿了血色,口中亦是大口大口的吐著血漬。
孫策憑著一身虓虎之力,生生的把於糜的骨骼夾碎,手段之殘忍,就連孫軍一方,都感到背後冒著一絲絲涼氣。
“孫策,我做鬼都不很放過你。”於糜一臉怨毒的看向孫策,接著腦袋一歪,徹底的死過去。
隨著於糜、樊能的身亡,剩下的殘軍都選擇了投降,牛渚一戰到此結束,孫策一方比微弱的損失宣告勝利。
這一消息,僅僅是一天的時間,就傳到了曲阿城。
本來就已經陰雲密布的曲阿城,聞聽戰報之後,更是人心惶惶,劉繇一夜之間,仿佛老了十歲,雙鬢皆白,眼神透著一種無力的哀傷,不知是因為牛渚失守,還是因為自己損失兩員愛將。
劉基、許劭、孫邵、是儀一幹人,站在劉繇的麵前,神色不比劉繇好多少,眼神中更多的還是迷茫,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也許他們身負治國安邦之才,將來可以管治天下蒼生,但是在孫策的強勢武力麵前,他們沒有絲毫辦法,就是連一點主意都沒有。
“城裏,還有多少兵馬?”良久,劉繇一臉悲涼的問道。
張英躊躇了一會兒,鞠手道:“尚有一萬兵甲。”
一萬兵甲聽起來數量很多,但是張英說出這句話,卻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甚至還透著一股無力。
“尚兒從會稽領出前來,就是日夜奔馳,馬不停蹄,也要五日的時間,這段時間,憑著孫策的驍勇,足以拿下曲阿,我等危在旦夕。”劉繇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這時,下邳相笮融說道:“正禮公,曲阿難守,不如我們投奔會稽,找三公子,與三公子合兵一處,共抗孫策。”
“隻是曲阿使我等家業所在,諾棄之不顧,我還有何麵目對得起曲阿的父老。”劉繇搖搖頭,一臉深痛。
劉基急忙說道:“父親,笮融將軍說的不錯,當斷不斷,若是孫策來了,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恐怕就會步廬江太守陸康的後塵了。”
“請主公明鑒。”眾人一齊答道。
“這……”劉繇深深的皺起了略顯蒼白的眉頭,猶豫徘徊著:“容我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