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所有兵馬全部出戰,直攻涇縣,殺死劉尚。”周瑜醒來之後,發出一聲聲憤怒之極的咆哮聲,顯然此時的周瑜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沒了往日的儒雅之風,麵目猙獰,心裏頭隻剩下對劉尚的憎惡。
當婁縣的兵馬全部出動之後,尚在城外的劉尚大軍仿佛聞到了風聲,立馬開始撤退,就在周瑜率領兵馬大張旗鼓的衝出城來之後,已經看不到劉尚大軍的影子了。
在這種相當明顯的情況之下,所有人都幾乎認定,此時的劉尚隻不過是外強中幹,故弄玄虛罷了,可笑他們竟然被耍的團團轉。
“殺,我要讓涇縣雞犬不留!”周瑜大喝道,兩眼中透出一閃而逝的凶光,在外圍的劉尚大軍及時的撤退,無疑就是一掌響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身上,讓他羞憤欲死。
大軍一路隻抵涇縣城下,周瑜當先一步,左右盡是軍中將領側佑。這一次,涇縣城門可不像上次那樣大開,而是緊緊的關閉,城樓之上,盡是帶甲之士駐崗站立,一絲不苟。
不止這些城樓士兵,就連劉尚在一種謀臣武將的眾星捧月之下,一身銀袍白甲,金盔畫戟,威風凜凜的出現在城樓,並且目光始終帶著戲謔的看向周瑜。
“公瑾,這次你又帶著大軍前來,是不是還想聽我彈一曲?”劉尚大聲的朝著周瑜微笑言道,但其中的諷刺則是更加的明顯。
周瑜聞言頓時大怒,但一想到劉尚此時兵力空虛,城中兵馬絕不是自己的對手,便大聲一笑,冷言道:“劉尚,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莫非你真以為我還會再次上當嗎?”
劉尚收斂笑容,然後一臉肅穆的看著完全沒有了以往的君子文雅,正朝自己冷笑的周瑜,心中暗暗腹誹,知道周瑜已經被仇恨衝昏了理智,已經想要不顧一切的要擊敗自己。
想到此,劉尚目光中多了幾分同情,搖搖頭道:“既然如此,公瑾為何還不攻城,莫非是怕了我劉敬康不成。”
“你以為我不敢。”周瑜臉上的冷笑更濃,咬牙切齒道:“今天不管你劉尚再使任何陰謀詭計,我就不相信你在絕對的劣勢麵前,還能夠做些什麼?”
“公瑾,下令吧,老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斬下劉尚的頭顱了。”一旁的程普已經搠起手中鐵脊長矛,目中寒光看向劉尚以及他身邊的幾人。
“全軍攻城,殺死劉尚者,賞黃金千兩,擒住劉尚者,官升三階!”周瑜大聲一喝,頓時讓孫軍將士士氣大陣,嗷嗷叫的攻向城池。
劉尚這邊也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各部兵馬早已經各司其職,鎮守著自己的崗位。
麵對著人數比例非常不對等的攻城戰,雙方士兵奮勇當先,斬將殺敵,從一開始打得熱火朝天,到現在優劣之勢漸漸的體現了出來,劉尚這邊雖然是防守的一方,但傷亡之人數卻要大過對方瘋狂的侵襲。基本上劉尚這邊死兩個士卒,才換取對方一個人的的傷亡。
像這種情況如果一直持續下去,如果沒有意外或者奇跡發生的話,劉尚必敗無疑。
周瑜此時坐鎮,一邊調動兵馬接應,一邊冷笑著看著城頭的戰鬥,特別是劉尚此時的處境,是周瑜最願意看到的。
劉尚手持佩劍,並沒有像周瑜一樣坐鎮後防,而是與將士們一起斬殺攻上城頭的敵將。
身形如若蛟龍的劉尚,雄姿巍然,不斷的穿梭在城牆各處,兩眼如刀尖,隻要是被他盯上的敵人,沒有一個不是死在他的劍下。
但是形勢是不容改變的,越來越多的敵人冒著城頭的箭矢檑木,不惜傷亡的攀上城牆與城頭的守軍將士展開搏鬥。
漸漸的,城牆各處成了敵軍的主導,劉尚雖然有著萬夫莫當之力,但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可以抵擋住一萬人,所以不到片刻,就被一群敵軍給圍困的難以脫生,並且身上也有了幾道鮮明的傷口。
“主公,我等來了!”隻見陳橫、黃敘、董襲等人解決身邊的敵卒之後,就衝入戰圈,幫劉尚解圍。
有著幾名得力的幹將相助,劉尚的危局在頃刻間被打破,並且開始了強力的反殺。
“主公,黃忠將軍可是等得不耐煩了,主公還不允許他們出戰嗎?”董襲來到劉尚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原來就在昨日,黃忠和賀齊突然率軍到來,並且沒有暴露任何蹤跡,在這種情況之下,劉尚決定用黃忠等人作為奇兵,在形勢最為關鍵的時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