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聞言,覺得也不失一個辦法,點頭道:“就照奉孝的意思。”
郭嘉道:“好,那我立即下去辦。”
眼見郭嘉要告退,劉尚忽然叫住,“奉孝等等,還有一事我需要與你商議。”
郭嘉一愣,不知道此刻劉尚叫住自己還要幹嘛,但還是恭恭敬敬的應道:“主公還有何事吩咐?”
劉尚道:“丹陽、吳郡、廬江郡、豫章郡雖然已經被我們拿下,但這四郡的尚沒有太守,奉孝認為誰合適擔當這四郡的太守。”
郭嘉身為劉尚的心腹,劉尚平常遇到大事小事也會跟郭嘉訴說,但郭嘉沒想到劉尚會在這件事上征求自己的意見。
一郡之守,權利重大,擔任之人不僅要有治理一郡的才幹,還必須是劉尚絕對信任之人,一般來講,這個職位非常敏感,取決應該完全由劉尚自己定奪。
但是眼下劉尚向郭嘉提出這個問題,不是要試探郭嘉,而是把郭嘉當成最最相信的人。
“主公,這件事還是由你自己來做主就行,我就不攙和了。”郭嘉擺擺手,心中已經大是感動。
“我就是想不出讓誰來擔任,才問你啊!”劉尚苦惱道,卻不知道這一句話更讓郭嘉感動的無以加複。
信任!絕對的信任!
郭嘉強忍住翻騰的情緒,道:“老主公麾下的孫邵、是儀有經天緯地之才,足可擔任太守之職,另外周魴身為主公的心腹,再加上曾在壽春執政,其才亦可擔任一郡之長。”
劉尚應道:“嗯,就讓孫卲擔任吳郡太守,是儀擔任丹陽太守,周魴擔任廬江太守,那麼就還剩下豫章太守無人擔任,奉孝可還有適合的人選。”
郭嘉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了一絲揶揄,道:“豫章太守我已有人選,不過就看那人要不要擔這個太守了。”
“你說的是誰?”劉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特別是郭嘉眼中的那股狡黠之色,心中明白被選到的那個人估計要倒黴了。
“此人尚不在主公帳下,不過估計此人已經按耐不住,很快就會找你了。”郭嘉嘿嘿一笑,笑容中充滿了陰險。
見郭嘉欲蓋彌彰的說法,劉尚倒也不繼續追問下去,說道:“此間事已了,我等盡快返回會稽,至於豫章郡雖然平複,但還需要大將加以鎮守,就讓太史子義留下。”
“這樣也好。”郭嘉點點頭,忽然想起一事,說道:“對了主公,暨豔雖然已死,但是生前反叛,給我們造成了重大的損失,不知該如何定罪?”
劉尚反問道:“奉孝認為該如何判?”
郭嘉道:“於理,暨豔貴為豫章太守,不盡責守土,不動一刀一槍臨陣投敵,實應罪該萬死,株連九族;於情,他是主公和大公子的大舅子,其家族也在江東甚有威望,並且與老主公交好,如今已死,主公可開恩不繼續追究暨豔的罪過。”
劉尚聽了郭嘉的話後,陷入了糾結當中,一方麵他想做到法不容情,公正嚴明,另一方麵暨豔身後的暨家跟劉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劉尚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不然誰的麵子上都不會好看。
“暨豔雖然投敵,但念在其中途倒戈,讓我們輕而易舉的拿下豫章郡,其罪就從輕處置,不連累其家族,至於屍首就送還給暨家吧!”劉尚長長的一歎,有力無力的說道。
“既然主公決定了,那我就立刻下去照辦。”郭嘉一臉坦然,似乎對劉尚的決定一點也不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