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外,門庭若市。
劉尚麾下的一幫謀臣武將在得知了劉尚要娶親之後,紛紛上門祝賀,並且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由衷的笑容,心情分外高興,就像是比自己娶了老婆還興奮。
劉尚在接完一批送完一批,又接完一批送完一批之後,陸陸續續好幾波之後,終於被累得夠嗆。
“這還沒娶親呢,就已經搞的路人皆知,等到真到了成親那日,豈非更熱鬧!”劉尚搖搖頭,這次來的除了自己麾下的臣子外,一些有名的望族顯貴都來拜禮,更有甚者從其他郡縣趕來,除此之外,江東百姓還聯名上書畫押祝賀劉尚。
“如今的江東改革已經取得了良好的效應,許多百姓都過上了踏實舒適的生活,不再被壓迫,不再被剝削,他們自然念著主公的好。”
戲誌才麵容一陣古怪,發笑道:“主公你可還不知道,已經有好多人在自己家裏掛上了你的長生碑,日日歌頌,香火不斷。”
劉尚聞言陡然全身寒栗,雙手不住的抓繞,吃驚道:“這也太熱情了,竟然還把我供起來,不行不行,這不是咒我死嗎!”
戲誌才失笑道:“主公無需憂慮,你給江東百姓帶來的恩德,讓他們無以為報,他們這樣做隻是想做一些補償罷了!”
劉尚不置可否道:“算了,反正不要被我給見到,要不然見到自己的牌位說不得自己還要上前拜拜。”
“誌才,奉孝現在臥床不起,現在娶親的一切事宜都要你幫我辦妥,真是辛苦你了。”劉尚輕輕的拍著戲誌才的肩膀道。
“主公的終生大事,誌才自當幸不辱命。”戲誌才苦笑道:“隻可歎奉孝這廝,竟然在這時候被病倒在青樓女子的肚皮上,真是有辱潁川才子之名”
劉尚聞言也不自覺的發笑,還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意味,當日派了一群護衛去尋找郭嘉,足可把城內所有的窯子和青樓翻了個遍,最終因為有一家青樓一名嫖客昏迷過去,吸引了大批人的注意。
當護衛們趕到時,隻見郭嘉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青樓女子的床上,嘴上吐著白沫,臉頰上透著一種病態的紅暈,眼眸迷離黯淡。
作為江東的最高掌權人物之一,郭嘉雖然不常常像劉尚、戲誌才那般露臉,但是知名度還是很高的,隻不過對普通百姓來說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所以一些愛看熱鬧的人隻知道一名嫖客在做著某件事時昏倒過去,在茶餘飯後充作笑料之外,更想知道這人是誰。
郭嘉被護衛們抬到府上時候,知道了這件事的劉尚連忙把大夫找來為郭嘉看病,隻不過當大夫為郭嘉把完脈之後,臉色非常的古怪,麵對劉尚的詢問時目光閃躲。
最終在劉尚的逼問之下,大夫說道郭嘉的病情完全是日夜操勞,整天忙於勞碌所累。
聽到這個答案後,劉尚麵色比大夫更加的古怪,什麼日夜操勞,都操勞在女人的肚皮上了,累死也活該!
就這樣,劉尚的大好心情被郭嘉一鬧鬱悶不已,特別是郭嘉久病成疾,以前潛藏已久的痼疾這次是一次性的爆發出來,導致病情加重,昏迷不醒,讓醫治的大夫們都束手無策。
“主公,郭嘉這病恐怕難以根治,為何不繼續使用五石散。”戲誌才對著劉尚說道:“五石散雖有毒性,但是服用還能保住郭嘉一命,如果再這樣拖著,我怕郭嘉……”
“五石散堅決不能再用了,郭嘉的病有一半就是五石散害的。”劉尚語氣堅定道:“還有你誌才,如果身體感到不適,就去找大夫吃藥開方子,但絕對不能用五石散,這是命令。”
“屬下知道,可是郭嘉這病……”戲誌才心中焦慮,他跟郭嘉兩人情投意合,不遠萬裏追隨劉尚遠走異鄉,現在郭嘉出了事,作為其最好的朋友,自然要做點什麼。
“我已經請人去找華佗,相信華佗來了郭嘉就有救了。”劉尚表麵上答道,心中卻不確定到底能不能找到華佗,畢竟華佗的蹤跡實在太過飄渺難尋,就算動用情報網也不是一兩日能找到的。
“誌才,你要知道,如果此刻給郭嘉服用五石散,雖能解一時之疾,但在將來卻會養成大患,難以你還能奢望下一次奉孝病倒時,還能依靠五石散來續命?”劉尚苦口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