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價值的人總會受到特別的關注,一些諸侯雖然不知道劉尚幹嘛花大價錢尋找張機,甚至他們從來就沒聽過張機這人,但是人的名樹的影,劉尚既然勞師動眾,不惜一切代價的找到此人,諸侯們自然不會讓劉尚如願,很是樂意的摻上一腳。
同時,各地的諸侯在自己的管轄內張榜懸賞,獎金豐厚,有低於一千兩黃金的,也有高於一千兩黃金的,目的也僅僅是為了尋找張機。
而隨著張機的久不出現,懸賞數額也是競相飆升,其中冀州的袁紹財大氣出,直接開價八千兩黃金,這已經是超過一個州三年的財政支出了。
隻不過對於諸侯們的荒唐做法,輔助他們的謀士智者都沒有反對之聲,因為張機的懸賞金額越高,就越證明了張機的重要性。
而隨著劉尚的主導開價,所有人都有了盲從意識,既然你劉尚都舍得花這筆錢,我們又豈能落後。
一時間,中原各地都是談論這張機的話題,而對於張機的一些事跡,更是人們口中的話題,膾炙人口。
可以說如果張機的影響力僅僅涉及到一個郡城、一個州地,那麼現在在劉尚有意無意的炒作下,知名度已經打響了全天下。
江東,一間不起眼的客棧,張機麵容憔悴,精神恍惚的透過窗格看著大街上的情景,雖然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不管是柱子上,牆壁上,還是門麵上,都會看到一張張觸目驚心的懸賞令。
張機嚇得一個哆嗦,麵色變得蒼白難看,如果是以前說不定情況還不會這麼糟糕,但是現在他可以肯定,隻要自己暴露出來,所有人都不會放過自己,說不定因為自己這身滿含價值的金山,還會變成搶手貨,說都不會放過,誰都想占為己有,這樣的結果就是大打出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原先還想著隱姓埋名,逃往異地的想法也胎死腹中,因為不管走到哪裏,各地的掌權者都不會放過自己。
張機想著想著隻感覺走投無路,不由又開始埋怨起華佗,心中已經把華佗千刀萬剮好幾次。
“客官,您的飯菜!”門外響起了小二的敲門聲。
精神本就有些恍惚的張機被這敲門聲嚇了一跳,立馬定了定身,取出一件長袍外加一頂鬥笠蓋在身上,然後才去開門。
門被打開,小二滿臉謙笑的把飯食送進屋內。
張機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然後聲音嘶啞的對著小二說道:“出去。”
“客官,您看你在這都住了十來天,這房錢能不能先支付!”
此時的張機貌不外路,而且一身打扮頗為神秘,讓小二誤認為是什麼大人物,又或者是江湖上的哪路豪傑,因此在言語之間絲毫不敢怠慢。
張機聞言皺眉道:“我不是已經付過定金了嗎?”
小二生怕惹得張機不高興,慌忙解釋道:“客官,如果隻是房錢倒足夠讓你住下一個月,但是這一日三頓算下來,這飯錢可比房錢貴多了。”
張機愕然,倒沒有想過還要付飯錢,隻是自己一個大夫,行腳郎中,哪有這麼多銀兩能拿得出手。
常言道劫富濟貧,張機濟貧倒是經常做,但是卻沒劫富,因此在錢財方麵隻出不進。
“賒賬!”此時身上沒有一個銅板的張機,深深的吐出兩個字。
“額……賒賬?”
小二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看到後者點頭之後,開始露出深深的質疑,你說你打扮的這麼神秘,言行舉止都有一種前輩高人風範,這哪像是一個沒錢的主。
“客官,這隻是一間小客棧,那還經得起欠賬……”小二完全沒有了剛開始的恭敬,連放低的腰膀都挺直了。
“是賒賬,不是欠賬,我難道還會賴你等住宿錢不成!”張機裝出一副大怒的樣子。
“我家掌櫃有言,誰敢賴賬就報官,你是付錢還是想等著官府來抓。”知道眼前之人並非是什麼大人物之後,小二收起來了恭謙的姿態,臉色也變的不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大街上的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