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尚穿梭在喜宴內,與一些賓客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然而目光所及,正好看到戲誌才與一名中年儒士一臉親切的聊著。
那中年儒士麵目清秀,頷下留著梳得筆直的山羊須,目光流露之間,散發著自信和深沉的神采,再配上灰色長袍,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言行舉止都非常灑脫豪邁。
劉尚第一眼看去就感覺此人不簡單,並且戲誌才在次人麵前非常的恭敬,甚至就像一個學生一樣放低了姿態。
“誌才!”劉尚好奇的上前跟著戲誌才打招呼,不過眼底一直在打量著眼前的中年儒士。
戲誌才見劉尚走來,連忙起身迎接,但是一見到劉尚並沒有關注著自己,反倒是注意著自己身旁之人,心下立馬明白過來劉尚的意思。
此時的中年儒士也站了起來,麵對著劉尚儒雅的一笑,“陳留曹操幕下使臣,棗祗見過劉州牧!”
“棗祗!”起初一聽劉尚還有些陌生,但是心中立馬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郭嘉、戲誌才經常提到的潁川名士,棗祗。
“原來是棗學究,真是失敬啊!”劉尚心下活絡開了,雖然不知道棗祗才能如何,但是能讓郭嘉、戲誌才都能備受推崇的人,本事豈能會差,如今此人作為使節前來,劉尚當然要結交一番,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的拉攏。
戲誌才看著劉尚向棗祗敬酒,以及眼中流露出來的炙熱,哪能不明白自家的主公起了挖他人牆角的主意,隻不過一想到棗祗的個性很自己剛剛的旁敲側擊,知道自家的主公隻是在做無用功了。
的確,不管是劉尚怎樣的暗示,甚至采取了利誘,棗祗一概無動於衷,對於這樣的結果,劉尚並沒有多大的意外,隻是心中還是有一些無奈和不甘。
“哈哈!棗學究學識出眾,才情讓劉尚佩服,曹操真是好運,竟然能得到棗學究的賞識,羨慕!羨慕啊!”
劉尚感慨一番後對著戲誌才道:“誌才,好好招呼棗學究,他可是我們的大貴客,還有順便帶棗學究去見見奉孝,那家夥現在可下不了床呢!”
見招攬不到棗祗,劉尚也不刻意去下功夫結交,而就在這個時候,又來了好幾波賓客。
“朝廷使節趙溫趙大人到……”
“荊州使節蒯良蒯大人到……”
“益州使節王累王大人到……”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紛紛上去迎接,甚至臉上都露出了恭維之色。
別看現在朝廷衰弱,內政混亂,奸賊當道,以為就好欺負了,在場的都是聰明之人,都不會這麼想,朝廷代表著天子,天子代表漢朝,現在這麼天下還是大漢朝,隻要朝廷尚在,他們依然是大漢的臣民,就從這一點,他們都不敢不敬,不得不敬。
至於荊州和益州,因為遠離中原,沒有受到戰火的波及,所以實力相當於各地的諸侯來講,無疑是雄厚的,因此也沒有人敢小瞧。
“還真能擺架子,偏偏等老子的吉時快到的時候才來。”劉尚心中腹誹,卻不得不的強裝笑臉,在第一時刻上去迎接。
“趙大人!蒯大人!王大人!”劉尚一一問好,對於眼前這三人,因為不是很了解,因此沒有過多的深交。
“宗兄!”
“宗弟!”
兩個年輕人,穿著一身華貴,英氣十足,年齡跟劉尚差不多,此時正笑容親切的跟劉尚打招呼。
“兩位是?”看著麵前兩位,模樣倒是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隻不過一上來就宗兄宗弟的稱呼,倒是讓劉尚懵了。
兩名年輕男子嗬嗬一笑,紛紛自我介紹道。
“在下荊州劉琦,荊州牧劉表之子!”
“在下益州劉璋,益州牧劉焉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