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我要去約會(1 / 3)

張橫渠曰:困辱非憂,取困辱為憂,榮利非樂,忘榮利為樂。

張橫渠說:痛苦和羞辱不值得憂慮,始終記得痛苦和恥辱卻是可悲的事,名譽和利益不值得快樂,忘卻名譽和利益才是真正的快樂。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讓我們容身的塵世之間,人人都在爭,處處都在奪。有名的人,事事通達;無名之人,處處受阻;有財之人,有錢能使鬼推磨;無財之人,哭天不應叫地不語,又怎能不讓人對名對利心生向往呢?然而就是在這種追求中,很多的人得而不知足,為名利所擾,雖聲名顯赫,雖富可敵國,卻時時難得快樂,這種不快樂的原因在於對名利的追求讓他們失去了自己的準則,成為了名利的奴隸,而奴隸是難得快樂的。

名利不可強求,但絕對不求名不求利的人世間是不存在的。為了每日三餐的保障,就得去求一份收入;為了不至於病死家中,不至於子女受不到教育,就得想方設法多賺些錢;堂堂正正一輩子,誰也不想被人說一句不是,落一個不好的名聲,這些所求雖然小,但也是求。陶淵明所謂的樂得逍遙隻適應桃花源,那裏沒有爭鬥,卻也沒有人氣。這樣的桃花源人世間即便真能夠找得到,也沒有幾個人能夠生存得了。因此說也隻能做為一個夢想,在詩詞之中被屢屢提到罷了。名利麵前,重要的不是是否要求,而是采取什麼樣的態度,是讓自己的思想去控製追求,還是讓追求去控製自己的行為,這個前後的關係是必須把持準確的。

蘇東坡說,我之所以能每時每刻都很快樂,關鍵在於不受物欲的主宰,而能遊於物外。

人,一旦像東坡先生說的“遊於物外”,而不“遊於物內”,夢寐以求地沉浸在沒有窮盡的“物”的占有欲,及其永無止境的膨脹的狀態中,人都成了“物”的奴隸,那還有什麼真正的人生樂趣呢?

榮辱毀譽不上心

人人都渴望和追求榮譽、地位、麵子,為擁有它而自豪、幸福;人不情願受辱,為反抗屈辱甚至可以生命為代價。所以,現實人生便出現了各種各樣爭取榮譽的人,形形色色的反抗屈辱的勇者和鬥士;也有為爭寵、爭榮不惜出賣靈魂、喪失人格的勢利小人。當然,也有人把榮譽看得很淡,甘做所謂“榮辱毀譽不上心”的清閑人、散淡者。

他們對客觀的、外在的出身、家世、錢財、生死、容貌都看得很淡泊,追求精神的超脫、灑脫,正所謂“去留無意,任天空雲卷雲舒;寵辱不驚,看窗外花開花落”。莊子曰:“榮辱然後睹所病”(《則陽》)。其意是說,人們心中有了榮辱的念頭之後,就可以看到種種憂心的事情。過分關心個人的得失,就隻能憂慮煩惱,無以擺脫。他在《徐無鬼》篇中說:“錢財不積則貪者憂;權勢不尤則誇者悲;勢物之徒樂變。”大意是說,追求錢財的人因錢財物積累不多而憂愁,貪心者不滿足;追求地位的人常因職位還不高而暗自悲傷;迷戀權勢的人,特別喜歡社會動蕩,以便從中擴大自己的權勢。同時莊子也從正麵闡述其觀點。他說:“不為軒冕肆誌,不為窮約趨俗,其樂彼與此同,故無憂而已矣”(《繕性》)。大意是,不追求官爵的人,不因為高官厚祿而喜不自禁,不因為前途無望窮困貧乏而隨波逐流、趨勢媚俗,榮辱麵前一樣達觀,所以他也就無所謂憂愁。所以莊子主張“至譽無譽”(《至樂》)。也就是說,在他看來最大的榮譽就是沒有榮譽,把榮譽看得很淡很輕,名譽、地位,聲望都算不得什麼,即使行善做好事也不要留名。

《莊子·刻意》篇中又講:“就藪澤,處閑曠,釣魚閑處,無為而已矣。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閑暇者之所好也。”這裏,莊子又列舉了幾種人士;隱居江海的人,與世無爭、逃避世事的人,清閑悠暇的人,這些人也沒有什麼榮辱毀譽的強烈願望和忌諱。所以,以棲身山林江湖,流浪曠野荒原,每日垂釣,閑散度日。這正是道家的處世態度,順其自然,在同一篇中,莊子講了閑散居士的好處,“平易恬淡,則憂患不能人,邪氣不能襲”。追求恬淡的人,不會患得患失,斤斤計較,沒有強烈的物欲,邪惡就不會侵襲他的身心。盡管莊子的“無欲”“無譽”觀有許多偏激之處,但當人們為金錢所誘惑,為官爵所累的時候,何不從莊子他老人家的訓哲中發掘一點值得效法和借鑒的東西呢?

勸君做一個“榮辱毀譽不上心”的沒事清閑漢吧!

寧靜致遠,包含了“寧靜”和“致遠”兩層含義。寧靜不是目的,但沒有平和安寧的心境,“致遠”這一目的就難以實現。反過來,沒有“致遠”作為目標,真正的心靜也是難以做到的。不管入世者還是出世者,他們所致之“遠”不是自身之外的哪一個具體目標,而是精神的、心理的,是他們自我設計的一種完美人格,或者是他們內心深處的一種自信的感覺。這樣,“寧靜致遠”不是隻有超凡者才能達到的人生境界,而是每一個人,隻要他有超凡脫俗的人格追求都是可以達到的。比如在當前這沸沸揚揚的抓錢大潮中,如果哪一位保持沉默,淡泊自安,目不旁騖,一如既往幹自己願意幹的事情——他是位作家,那就毫不動搖地寫下去;他是位研究者,那就安安穩穩地工作在自己的書房和實驗室;他是位教師,那就紮紮實實地站在落滿粉塵的五尺講台上。他們在實現自己所追求的具體目標過程中,在寂寞和清貧中十分自信,並為自己走在自己選擇的路上感到自豪。這自信和自豪就是一種人格,他們的人生達到了高遠的境界才能有這種感覺。

人生最重要的是要心靈平靜,而知足常樂是心靈平靜的唯一辦法。

無官一身輕

陶淵明因被生活所迫,不得已而為仕。二十九歲時,他曾當過江州祭酒,但不久便自動辭職回家種田。隨後,州裏又請他去做主簿,他不願意接受。到了四十歲,他為了解決家裏的生活困難,又到劉裕手下做了鎮軍參軍,四十一歲時,轉為彭澤縣令,但隻做了八十多天,便辭職回家。從此以後,他再也不願意出來做官了,而願親自種田來養家糊口,過著一種十分清淡貧窮的日子。

他最終辭官回家,是因為這樣的一件事情引起的:有一天,郡裏派遣督郵到澤縣來檢查工作。縣裏的小官吏聽到這個消息後連忙去向陶淵明報告。這時,陶淵明正在他的書齋裏讀書寫詩。他一聽督郵來檢查,十分掃興,便放下紙筆,準備跟小吏一起去見督郵。

小吏見他穿著一身便服,吃驚地說:“上級來視察了,你作為一縣之長,應該穿上官服,束上帶子恭恭敬敬地去迎接才好,怎麼能穿著便服去呢?”

陶淵明向來看不起那些依仗權勢、盛氣淩人的官僚們,聽小吏說還要穿起官服去向督郵行拜見禮,他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他歎息一聲對小吏說道:“我可不願意為了五鬥米的俸祿,就躬著腰向那些鄉裏小人作揖打拱,做出曲意迎逢的樣子來。”

說完,陶淵明不僅不去會見上麵來的督郵,而且拿出縣裏的大印和官服交給小吏,說:“督郵來了,請你把這些東西交給他。”

辭掉了官職,陶淵明輕輕鬆鬆地回到老家去了。回家以後,他仿佛從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突然來到了空氣清新的花園,心情暢快、愜意極了。他立即寫了一首辭賦,題目叫《歸去來辭》,以表達自己厭惡官場,向往自由生活的心情。從此以後,他帶著老婆、孩子一直過著一種耕田而食、紡紗而衣的田園生活。平時有空閑,他就寫詩作文,以寄托自己的思想感情,後來,成了晉朝一位傑出的詩人。

視權力如鴻毛

在中國,權力與地位幾乎等同。所謂權力地位,其實就是官銜職務。而有了官銜職務,也就有了名利。正是由於權力地位與名利聯在一起,所以中國自古以來就有爭奪權利地位的鬥爭。這種鬥爭往往環環相扣,一旦投入其中,便會越滑越快,越陷越深,乃至不能自拔。從古至今,在爭權奪利的殘酷鬥爭中,最終導致毀滅自己和家庭的事例,真是觸目驚心啊!

因此,我們想要活得瀟灑自在,要想過得幸福快樂,就必須做到:淡泊權力地位,視其輕如鴻毛。未做官,不去用金錢買官,不去溜須拍馬仰人鼻息要官,不去昧著良心陷害他人換官;當上官,不去盤算著如何使權弄權,不去千方百計奪取更高的官位,不去挖空心思謀求更大的權力。否則,太看重權力地位,太沉湎於權力地位,讓一番爭奪毀掉寶貴的一生,太不值得,也是愚蠢的人生。學會以淡泊之心看待權力地位,乃是免遭厄運和痛苦的良方,也是得到人生幸福和快樂的智慧所在。

實話實說,一個人勇於、敢於對權力地位說“不”,當然不是輕而易舉的事。這裏,最關緊要的是要淡泊名利享受,割斷權與利的聯係。惟其如此,才能做到不買官,不爭官,不要官。為什麼要這樣下結論呢?因為千百年來,官和權,權和利是環環相扣的。官就是顯赫的權,有權就有利,就是人上人,就是福中福,能享受,能高人一等,能充滿優越感。誠如梁衡先生撰文所說:多少年來,在人們的腦子裏,做官是福,更是顯耀。在封建社會,官帽不是烏紗帽便是紅頂,官員的出行,或鳴鑼開道,或靜街回避,就是要顯赫一番。這種顯耀或為顯示權力,或為顯示財富,總之要顯出高人一等。現在這種顯弄之舉更有新招,“比坐位,比上鏡頭,比好房,比好車,比架子”。正因為做官能如此有權、有利、有福、有享受,所以在我們現實生活中,想方設法去做官的人,多如牛毛。當上官者很得意很快樂,當不上官者飽嚐無奈、愁悶、痛楚的苦味,給自己和家庭罩上了無限的陰影。基於此,學會淡泊名利享受、割斷權與利的聯係,切切實實做到權之“忍”,無官不去爭,有官不去鬥,位高不自傲,位低不自卑,欣然享受清心自在、坐臥隨心的時光,欣然享受生活的快樂和愜意,實在是理智生活,智慧人生。

曾受教於高人黃石公的張良,全心全意輔佐劉邦打天下。公元前206年,劉邦和項羽各領一支起義軍分頭向秦國都城鹹陽進發。臨行前,楚懷玉有言在先:“劉邦、項羽誰先攻進鹹陽城,誰就在關中稱王!”劉邦領兵向西首先攻入鹹陽,把軍隊駐紮在灞上,自己進了皇宮。劉邦一進秦王朝的宮室,看到富麗堂皇的建築,取不盡用不完的金銀玉器,數以千計的漂亮宮女,便想留下來在皇宮居住。張良勸他說:“正因為秦朝皇帝的無道暴虐,才落了個慘敗的下場,沛公你才能夠來到這裏,而為天下人鏟除殘民之賊,應以崇尚儉樸為本,現在剛進秦國,就要安享逸樂,這就是俗語所說的‘助紂為虐’了。況且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望您能聽取樊噲的勸告!”張良苦口婆心一番話,使劉邦幡然大悟,於是劉邦立即出了皇宮,住到灞上的軍營中,並下令與父老們約法三章:殺人者處死,傷人者治罪,偷竊者處罰。除此以外,還將秦朝的苛法統統廢除。關中的百姓們於是都歡喜異常,爭相拿著牛、羊、酒食來慰問款待劉邦及其官兵。得到關中老百姓廣泛擁護,此謂張良的頭功一件。以後,在項羽設的鴻門宴上,張良救了劉邦,使劉邦免遭項羽殺害。此謂張良的第二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