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也做不了任務,王佳寧於是回到了宿舍,準備打扮一番,去赴盛宴了。隻是把衣櫃裏就那幾件衣物反過來倒過去的試了又試,卻總是穿不出自己理想的範兒,於是隻得把眼光投向了別人。
朱飛自然是不用說了,自詡的文藝青年,衣服三個月都不帶洗的,反正髒了也能反過來穿,等反麵也穿髒了,裏麵的髒灰自然又被蹭掉了,於是又可以重新帶過來穿了。
盧玉軍也不行,這家夥倒是有件鎮櫃之寶,是大二時意外拿到朱敬文獎學金時花了一千塊錢買的一件杉杉西服,據說要留到和自己心愛的人共度良宵的時候才會穿,可惜他看中的女孩沒有看中他,所以衣物一直掛在櫃子裏。如今良宵已經度過了,也算符合條件了,想來問他借一下應該不成問題。隻是王佳寧看著自己將近一米八的個頭,再看看躺在床上讀詩的盧玉軍不到一米七的身高,恐怕那件西服隻能給自己當馬甲,前提是還得把兩個袖子給截掉。
冥思苦想了半天,一旁的盧玉軍忽的插了一句,“去隔壁找老汪借啊。”一句話點醒了夢中人,於是王佳寧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不過幾分鍾又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隻是手裏拎了件被黑色罩子罩住的衣服,光看那衣罩的布料,柔軟順滑,可以想象裏麵的衣服肯定不會便宜了。
“啥牌子啊?”盧玉軍早就看不下去書了,畢竟王佳寧在鏡子前比比劃劃了半個小時,傻子也知道有問題了,隻是想到可能是和那個一口氣吃掉自己一個半月泡麵的女孩約會,內心總是有些不爽。
“尼瑪阿。”王佳寧隨口回答道。
“你媽啊!”盧玉軍頓時惱了,“你咋那麼忘恩負義啊,幫你出個招,竟然還罵人。”
王佳寧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是說這衣服的牌子,是尼瑪阿,哎,不對,好像是阿尼瑪。”
“啥牌子?”一旁的朱飛也耐不住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畢竟老三可能要和那個無視自己邀請的女孩約會,自己也是極為不爽。
“說是意大利名牌。”王佳寧說著打開了罩子,柔軟細致的麵料,精致獨到的剪裁,加上獨有的焦糖色調,把這件衣服的雍容華貴卻又典雅精致襯托的淋漓盡致,與盧玉軍的那件杉杉相比,無疑一個為皎皎的皓月,一個為地下的螢火。
“他小子怎麼舍得借給你那麼好的衣服,說說有啥條件?”朱飛自然發現了問題的所在,不禁問道。
“很簡單,幫他點名三次。”王佳寧已把西服套在了身上,頓時讓因穿著簡單而略顯平淡的臉龐頓時變得生動起來了,其實王佳寧本身長得到是蠻帥的,一米八零的個子,眉若劍鋒,目如點星,高鼻闊唇,儀表堂堂。隻是人靠衣服馬靠鞍,天天穿著那件灰布夾克,確實讓人沒有了精神,沒有了風采。
“不會那麼簡單吧。”朱飛從床上跳了下來,摸了摸王佳寧的西服,隻覺觸手極其柔軟,仿佛摸著十八九歲少女那雪白柔嫩的肌膚一樣,不覺為之陶醉。
“還要幫他寫篇學期論文。”王佳寧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覺也深深的迷戀上了那個帥氣,陽光的小夥子,不覺向他綻放了一個最迷人的微笑。
“天啊,誰不知道論文難,難於上青天,你小子到底怎麼了,就為了顧佳彤,犧牲那麼大啊,我估摸著要是老汪想插你菊花,你也會乖乖的翹起屁股來啊。”
王佳寧忽的轉過身來,看著朱飛,臉上 的表情神秘莫測,看了許久方才一字一字道,“誰說我要和顧佳彤約會了?”說完一聲輕笑,已轉身朝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