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燕這兩天有些心神不寧,自從那個叫桑希哲的警察到酒店拷走了那一天的錄像後,雖說及時的向總經理彙報了這事,可還是有些後怕,畢竟能把假的警官證做的讓自己也看不出問題來,不是件容易的事,何況這件事還牽扯到了市裏的一些領導,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得到解決。
出了家門,來到地下的停車場,一輛紅色的寶馬3係車子正停在那兒,開了車門,係上安全帶,打著火,緩緩的開動起來,一切與先前沒有什麼兩樣。
隻是後座忽的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呂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呂燕一驚,手一晃,差點把車撞到了側方的柱子上,忙啊的一聲尖叫,迅速把方向盤撥轉了起來,同時右腳狠狠的砸向刹車,然後車子發出一聲嘶叫,停在了柱子旁。
女人總是女人,碰到突發事件難免會緊張惶恐,隻是作為打拚了那麼多年,大風大浪都經過的呂燕來講,惶恐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待車子停了下來,就已恢複了平靜,連頭也懶得回,從旁邊的扶手箱裏拿出了一把香煙,抽出一根,點上了,緩緩的吐了一口煙圈,方才不急不忙的問道,“桑警官找我什麼事啊?”
坐在車後座上的正是王佳寧,實在沒有辦法了,隻能來找呂燕,希望能有所突破。王佳寧本來指望著用這招嚇嚇對方,好讓她吐露些實情,卻被她直接叫破了,不得不把頭上帶著的絲襪拿了下來,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來,“既然你知道是我,自然也知道我來找你是為的什麼,抓緊說吧,省的我再費口舌了。”
呂燕心裏暗自得意,果然年輕容易騙啊,稍稍詐一下,就自己承認了,臉上卻依舊淡然,“不知道今天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找我的啊,警官還是流氓?”
王佳寧臉上一紅,隨即打斷道,“別廢話,抓緊說吧。”
“說什麼?”
“說說是誰讓你們把錄像毀掉的?”說到這為了加強威懾力,王佳寧掏出了一個小塑料瓶,裏麵盛放著些不明液體,在呂燕麵前晃了晃,“這裏麵可是濃硫酸啊,你要是不老實說的話,可別怪我給你毀容了啊。”
呂燕從頭頂的後視鏡中看到王佳寧晃動著的塑料瓶,不由心裏暗笑了起來,從來沒見過有拿塑料瓶裝濃硫酸的,你就不怕瓶子被腐蝕了,漏出來啊。想歸想,就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淡然道,“那天四樓的攝像頭真的壞了,我也是聽監控室的人這樣說的啊,我總不能為了自己能夠安全,說假話騙你吧。”
這一下王佳寧也愣住了,既然人家都不承認了,自己總不能把裝有花錢收集的女人的唾液給她噴過去吧,一時間左右為難,車子裏的氣氛濃重了起來。
呂燕想了想,先開口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關注這事是出於什麼目地,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法律,及時收手吧。”
王佳寧冷冷一笑,“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那他們呢,讓一個花季少女香消玉損卻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不是觸犯法律了,我偏偏不信這個邪,一定要讓真正的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正說著,忽的手機響了,王佳寧拿出手機,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了,那邊傳來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你還不收手嗎?”
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王佳寧怒吼道,“你到底是誰,那些人都是你叫來的。”
那邊傳來了一陣像是鴞鳥般刺耳的笑聲,刺得人耳膜生疼,好久方才繼續說道,“你再多管閑事的話,就不是被一把槍頂住腦袋了,我們會把你身邊的人一個個殺掉,最後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