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自然不知道老狗在數些什麼,以為他在說些撐場麵的話呢,正要出言繼續諷刺兩句,忽的覺得挎著的裝滿鮮花的籃子一輕,低頭一看,幾十枝鮮麗的玫瑰紛紛墜落了下去,原來是籃子的底被整個割開了,掉了下去。緊接著這些玫瑰花仿佛被割裂開來般,四分五裂了起來,片片花瓣隨風飄散了起來,仿佛空氣中下起了一場玫瑰雨般,極為賞心悅目,引得路人紛紛駐足觀賞,驚呼連連。
隻是小姑娘此時卻沒有心情欣賞這場美景,籃子被隔開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在自己不經意間竟把那幾十枝花也割散開來,這刀工,這手法簡直匪夷所思啊。
正驚訝間,一個高個子的男子走了過來,正是被道上尊稱為狸哥或是狸叔的狐狸。叫他狐狸是因為他的狡猾,他的多疑,這幾年裏在夫子廟這一塊屢屢犯案,卻從沒被人抓到過。至於他的真實名字反而沒有人叫也沒有人知道了。
狐狸哈哈笑著,拍了拍小姑娘的腦袋和顏悅色道,“給你說過狗叔不是一般人吧,你還要試試他,這下丟人了吧。留下一根手指頭作為教訓吧。”
小姑娘眼圈一紅,卻也不敢還嘴,把右手伸到嘴裏,掏出一個半截的刀片,放到自己左手的小拇指上,然後抬起頭,眼巴巴的看著狐狸。
“看我沒用,你破壞了狗叔的行動,自然要受點教訓,除非狗叔願意原諒你。”狐狸看著徒弟楚楚可憐的樣子,卻沒有一絲憐憫,麵帶微笑說道。
於是小姑娘看向老狗,臉上全是悲愴之色,不大的眼睛裏滿含淚水,似乎下一刻就會脫眶而出,滴落下來。隻是老狗一臉漠然,什麼也不說,隻是看著天空,似乎能從中看到什麼天機似的。
於是小姑娘牙一咬,手中刀片猛地一揮,一道鮮血噴出,半截小拇指應聲而落,掉在了她的右手掌心中。好在三個人這時已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裏,左右無人,沒有人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
看著一臉蒼白,咬著牙,捂住左手的小姑娘,狐狸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不忍,“去吧,冬兒,自己去包紮下吧。”等小姑娘踉踉蹌蹌的離開,方才對老狗道,“看不出你的心腸真硬啊。”
老狗卻哈哈大笑起來,一直笑的彎下了腰,指著對方的鼻子罵道,“你這個騷狐狸,竟來這些玄乎的。”說著蹲下身子沾了沾滴落在地上的鮮血,然後站起身來,把沾有鮮血的食指放在了鼻頭下,嗅了嗅,“是雞血吧。”
狐狸麵露尷尬之色,咳嗽了幾下掩飾道,“這個,這個,剛才不算,是我徒弟不懂事,你繼續吧。”
老狗搖搖頭,“既然說好了一人一次,你師徒倆又合演了這樣一出苦肉計,雖說演的糟糕了些,也就馬馬虎虎看了吧,隻怪我先前大意了,唉,下麵看你的了。”說著搖搖頭,自顧自的走了。
看見老狗離去的身影,狐狸的臉上不覺露出了笑容,喃喃道,“我一定會成功的。”
看著寫有“黛安芬”字樣的牌頭,張青站住了,扭頭說道,“你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王佳寧一想到了一個可行的方案,於是厚著臉皮說道,“拜托,我不大好意思,你就暫且裝下我女朋友,陪我一起進去吧。”
張青想了想,雖說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點了點頭。
王佳寧看看裏麵擁擠的人群,不由對手中拿著的信封有了擔心,想了想,遞給了張青,“幫我裝下吧。”
張青接過來,“到底是什麼啊,那麼寶貝的樣子。”
“你看看啊。”
於是張青打開信封的開口,往裏麵瞅了一眼,臉色立時變了,忙重新合上,遞了回去,“你自己拿著吧,我可不敢接啊。”
王佳寧笑笑,“那你把你的包給我,我自己看著,不然人那麼多,給擠掉了就不好了。”
張青想了想,說的是這個道理,於是把挎著的包遞了過去。
王佳寧打開來,看到裏麵的東西亂七八槽的,有錢包,有手機,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像是濕巾紙的包裝,正打量著呢,卻聽張青在一旁嗔怪道,“看什麼看,快把東西裝好,你可得看好我的包啊,別把我的手機,錢包什麼的給弄丟了。”
王佳寧把信封裝到了包的最底層,然後把一堆亂七八槽的東西蓋在上麵,把包的拉鏈拉上,然後抱在懷裏,“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