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寧不覺有些沮喪,看這桌上的籌碼怎麼也不夠完成周任務需要的十萬塊啊,難為自己做出了那麼精妙的一個局啊,想歸想還是拿起了牌,直接翻開來,嘴裏叫道,“同花順。”
這話頓時讓莊家那個老頭籲出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沒有看錯牌麵,雖說兩人都是同花順,但自己搭的J,Q,K明顯比王佳寧大了一點,於是也沒去看牌麵,就笑道,“可惜啊可惜。”
卻不想旁邊的陳建則是喜笑顏開,“是可惜啊,斜眼就差了那麼一點啊。”
老頭一愣,忙看過去,果然桌麵上王佳寧攤開的三張牌是同花順,隻是數字和自己看到的有些不同,從10,J,Q變成了J,Q,K,雖說斜眼的和他一樣大,但按照規則先開牌的人為負,也就是說桌子上的兩萬五千三百元錢都是王佳寧的了。
老頭頓時愣住了,不一會又化作了無限的悔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主動要放棄的啊,整整兩萬多塊錢啊。
王佳寧拿過錢,點出了四千塊,一人扔過去一千,“算作車馬費了,還要不要玩啊。”
老頭自然不服氣這麼多錢被人吃掉,正想答應,卻見斜眼忽的站了起來,一聲不吭的起身離開了。這一下眾人也沒有了玩的意思,畢竟先前那一幕太過震撼了,於是收拾收拾了東西各自散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陳建不由討好起了這個小舅子,想借點錢花花。卻不想王佳寧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陳建,一臉的嚴肅,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威嚴肅穆。
“你是不是打我姐了?”
陳建一愣,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是不小心推搡時你姐撞到地上的。”
“你這次賭博用的是不是妞妞開學要交的上學的錢。”
陳建不吭聲了,半響才腆著臉道,“所以你得借我點錢啊,不然我這回去了還不被你姐給罵死啊。你今天能贏那麼多錢,也有我介紹的功勞吧,我這個人不貪心的,你把我輸的六千塊給我就行了。”
王佳寧搖搖頭,問道,“你可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能贏那麼多錢啊?”
“運氣好啊。”陳建咂摸嘴道,“我們玩了那麼長時間,也沒見過這個場麵啊,一把贏走了那麼多錢,真是厲害。”
王佳寧微微一笑,抬起手來,因為從家裏出門時怕夜裏風大,專門穿了一件長袖襯衫,於是就見襯衫袖子裏忽的飛出了幾張牌來,直奔陳建的麵目而去。
陳建也算機靈,忙一把接過來,卻是一張黑桃10,再看看掉在地麵上的幾張牌,頓時明白了,“原來你小子出老千。”左右看看無人,忙湊過去小聲道,“把你這手法教教姐夫吧。”
王佳寧搖搖頭,“你再好好看看這些牌的背麵。”
陳建頗為疑惑的把掉在地上的幾張牌都撿了起來,仔細的對比了下,足足對照了五六分鍾才發現了其中的巧妙,頓時氣的大叫了起來,把手中的牌朝半空中摔了出去,飄飄蕩蕩的落在了地上。
“你現在明白了吧,為什麼說十賭九輸,就是抓住賭徒的心裏設下局引你們上鉤的。”王佳寧拾起落在自己腳下的黑桃10,“我發現了這個秘密,於是就偷了幾張牌,先用小些的牌麵穩住了他們,等到開牌時再悄悄的給換了過來。”簡單的解釋了下,王佳寧自然沒有把自己洗牌時用了好幾種手法方才把牌麵洗成那種奇妙局勢的事情說出來。
陳建叫道,“我要去找他們算賬。”說著就要轉回身去。
王佳寧一把拉住他,“算了,你去找他們又有什麼用,他們會裝作不知道,甚至會說這牌是你偷偷換的。你要真想算賬,還是給自己算算,算算自己虧欠了我姐,妞妞,還有關心你的人多少債吧。”
陳建耷拉個腦袋,半天不說話了,過了好久方才抬起頭來,“小舅子,我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找點正經事做,再也不去賭博了,我要是再去賭,就罰我,恩,罰我不能勃 起。”
王佳寧聽到這話頓時無語了,你丫要是不能勃 起了,我姐的幸福就沒了啊,於是說道,“好,我就相信你這一回,你要是再去賭博,我也有招,去把你的錢都給贏走。”說完這話把那一遝贏來的錢數出了七千,然後把剩下的一萬多塊和當初在火車上結識的黃秀英的名片一同遞了過去,“這個人是我朋友,專門做農貿產品貿易的,你跟她聯係下,就說是我姐夫,跟她學著做生意吧,這裏一萬多塊錢留給你做資金。”
不待陳建感恩戴德說些感激不盡的話,王佳寧已揮揮手,道,“你對我姐和妞妞好點就行了。”
兩個人走到了家門口,王佳寧把牆角放著的自行車扶了起來,擺擺手準備離開,忽的又想起了什麼,忙把陳建又招呼了過來,把先前兌換的治跌打扭傷的藥遞了過去,“給我姐揉揉,就說這藥是你自己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