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起來應該是一個人出來的,隻是說來奇怪,雖說也是四處閑逛著,可眼睛不像別的人瞅著兩旁店鋪賣著的東西,而是朝著周圍人的下身瞅去,不時的眼中冒著精光,警覺的看看身旁。
王佳寧小心翼翼的躲藏在一處商鋪後麵,看到女孩這個行徑,更確認了她就是狐狸的那個聰明伶俐的女徒弟——冬兒。雖然吃驚於這才幾天沒見,這小妮子就出落的更加水靈了,可也明白這家夥出現在這裏的目地,於是更加小心的跟著了她的身後。
冬兒在觀察了大半天後,終於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個大腹便便的漢子身上。看那胖子四十多歲,摟著一個年齡可以做他閨女的女孩,大搖大擺的朝前走著。手裏攥著個愛馬仕的真皮手包,看上去鼓囔囔的,裏麵應該裝有不少好東西。
冬兒於是慢慢的接近了那個胖子身旁,小小的刀片已經藏在了食指和中指指縫之間,準備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妙手生花,把手包割破,把錢帶走。
王佳寧一直緊緊的跟在冬兒身後,雖說也明白這丫頭下一步要幹嗎,隻是看著那胖子右手極不老實的在旁邊那女孩的屁股上揉了又揉,絲毫不顧及旁邊人的冷眼,也就不再對這胖子抱有任何的同情之心了。於是把臉轉向了一側,專心致誌的欣賞起街邊的美景了。隻是這一側臉卻在嘈雜的人群中又發現了一個極為熟識的麵龐,一雙賊兮兮的眼睛正死死的瞅著準備下手的冬兒,嘴角邊還掛著一抹陰笑。
王佳寧猛然想起這人正是曾經把自己和老狗,狐狸帶到警察局,被自己用計捉弄過的楊德懷,不由身子一震,立時明白了那抹陰笑的含義。不及細想,已一個箭步衝了過去,伸出右手,對著冬兒的肩膀狠狠的拍了下去。
這邊冬兒手已伸到了胖子的手包旁邊,隻要輕輕轉動下手指裏夾著的刀片,任務就算完成了。卻不想關鍵時候,右肩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心裏咯噔一下,刀片拿捏不住,徑直的掉到了地上。
本以為是被條子發現了,冬兒正準備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呢。卻不想那隻手忽的把自己攬了過去,同時聽到一聲豪邁的笑聲,“好久不見了啊,冬兒。”
一抬頭卻看見了王佳寧那張笑的賊兮兮的臉龐,冬兒這才放下心來,隻是看著已摟著女孩朝一家火鍋店遠去的胖子,仿佛看見一隻馬上就要到手的鴨子飛走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把甩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惱道,“你這人是誰啊,我不認識你。”
王佳寧雖說和冬兒說著話,眼睛卻偷偷的瞟向了一旁隱藏在黑暗裏的楊德懷,見他一臉鬱悶,不覺好笑起來,轉頭把嘴貼在冬兒的耳邊,低聲說道,“你師父還欠了我一個情意呢,要不我把你要過來當暖腳丫頭,不對,這個天應該是個納涼丫頭,你說好不好啊。”
冬兒自然不知道王佳寧其實是在幫自己,隻是他的嘴巴正好貼在自己臉旁,嘴裏吐出的熱氣讓自己的臉上一陣發熱,雖說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隻是因為從小營養不良的緣故,自己其實已經快到十五歲了。加上平日裏和那些梁上君們群裏混的久了,見多識廣,什麼齷蹉的話都聽過,少年早熟。所以不由得一陣心浮氣躁,對身邊的這個男子莫名的生出了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冬兒強製的壓出了心頭浮起的那一股煩躁,斜眼看著王佳寧,裝出不知的問道,“什麼是納涼丫頭啊?”
“你不曉得啊。”王佳寧眼角瞟到那個楊德懷並沒有離去的意思,自然繼續跟冬兒胡扯起來,“古時沒有空調,地主老財們都是讓長得年輕貌美的丫頭去外麵接一桶水,直接淋在身上,擦幹了躺到床上,讓地主老財們摟在懷裏,以作降溫之用。此為納涼丫頭。”說到這,頗有深意的瞅著冬兒,“你這長得還不錯,要不就跟了我吧。”
雖然知道對方是在說笑,冬兒眼皮一垂,還是硬生生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來,“人家是想服侍你的,隻是現在都有了空調了,效果可比純肉身的好多了吧。要不你跟師父說說,娶了我吧,我會做飯會洗衣,由我來伺候你吧。”
王佳寧一愣,待看到對方嘴角間不自覺流露出的一絲微笑,這才知道竟然被人給反調戲了,也不急不惱,笑道,“可惜啊,我要是真娶了你,就得先進監獄了,罪名好像叫做強 奸未成年少女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頗有些唇槍舌戰的意思,隻是在外人看來卻像是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也沒人多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