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悅開著那輛吉普車帶著王佳寧朝市郊開去,一直開過了長江大橋,開到了六合縣的一個偏僻的鄉村方才停了下來。
王佳寧一路上保持著高度的戒備,雖說打手槍可那打的是真手槍,要是這女的理解錯了,或是李金標沒把話說清楚,幹了點別的那可怎麼辦。在這荒郊野外的,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啊。
好在杜子悅一直沒有這個意思,把車停下後,拉開車門自己先跳了出來,看著王佳寧沒有動靜,於是又把頭伸了進來,說道,“還不抓緊的,要我動手嗎。”
王佳寧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看看一臉寒霜的杜子悅,忙不迭的說道,“別別,我自己來就行。”
在杜子悅的帶領下,二個人來到了一處偏僻的修車廠。破破爛爛的大門大開著,可以一眼看到裏麵雜草叢生的地麵,散落堆積的零配件,還有一些修的半半拉拉的汽車。
王佳寧正疑惑杜子悅為何把自己帶到這個地方來了,卻見一個紅眼睛的老頭趿拉著雙塑料的拖鞋慢吞吞的從門口的小屋子裏走了出來,看到杜子悅叫道,“你來了啊。”
杜子悅點點頭,“秦爺,我帶人來練練手。”
秦爺沒說話,轉身朝著小屋走去,步伐蹣跚,身子傴僂,看上去和大街牆角處曬太陽的老頭沒什麼區別。可王佳寧先前被他瞅著的時候卻覺得渾身一陣陣的涼意襲遍全身,感覺到這人不像外貌看上去那麼簡單。於是仔細看了下秦爺的舉動,頓時愣住了,他所走的每一步看上去身子都在搖擺不定,卻極穩的落在鬆軟的地麵上留下了一個個淺淺的腳印。更為難得的是每一步步子大小幾乎一模一樣,看的出這人的控製力極強。
跟著老頭來到了小屋子裏,裏麵也是破破爛爛的,頭頂上一個燈泡發出黯然的光線,讓整間屋子都顯得昏暗無比。屋子不大,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占據了將近一半的空間,雖說是夏天,床上卻鋪著一層厚厚的長長的被褥,一直耷拉到灰黑色的地麵上。
秦爺指了指一張同樣破舊的方凳,說道,“你們先坐著。”然後自己慢慢的趴在了地上,朝著床下麵張望著。
王佳寧仔細的看了下那張方凳,果然,其中一條凳子腿和其他三條不一般齊,這要是坐上去還不得坐個空,摔落下來。於是衝著杜子悅笑笑,“就一張凳子,還是你坐吧。”
杜子悅冷冷的看了王佳寧一眼,眼中充滿了鄙夷,隨後轉過頭來,看著秦爺在床下麵不知在搗鼓什麼。
王佳寧不由訕訕一笑,看來人家知道這處機關,正想做些什麼話來掩飾下內心的慌亂,忽的看到秦爺從床下麵拉出來一個木頭箱子,足足有半張床那麼大,頓時把自己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你們挑一挑吧。”秦爺把箱子打開,然後就不出聲了,轉身看了看窗外,一片寂靜,除了遠處幾聲狗吠,就再也聽不到什麼聲音了。
王佳寧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一箱子的東西給深深的吸引住了,記得不知什麼人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最吸引男人的不是女人或者權力,而是槍支,這個代表著力量和威嚴的東西。這也是中國雖然不允許私人藏有槍械,但關於軍事武器類的的雜誌報紙發行量較高的一個原因。
此時箱子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各種槍支彈藥,長的,短的,衝鋒槍,手槍,除了以前玩CS時見過的AK47,沙漠之鷹外還有許許多多叫不出來名字的玩意,閃著黑亮亮的光芒,吸引著王佳寧目不轉睛的瞅著。